他们还没走远,陈菲菲望着他们的背影低喃了一句,“这个卢三!”
“四月二十一。”
从陈老夫人的寿宴,到陆若琴的笄礼,中间差不了几天,可上一世颜含玉插手过陆若琴笄礼以后就再也没出过门。
“齐小王爷万福。”
如此自但是然的反客为主,怕是只要面前的卢琦才会做的如此毫无违和感。
这少年颜含玉从未会面,实在不熟谙,他看着不到十五岁,比陈博源要矮一些。他生的很漂亮,剑眉,凤眼,鼻子高挺,五官端方完美到极致,特别是左眼下的一颗泪痣,不觉粉碎美感,只感觉相得益彰,凭添三分风韵。
陈博源,颜含玉天然是熟谙的。他就那么悄悄的站在面前,垂眸,目光淡淡的,就那么望着她。
“我也就来过一次,就客岁,不过当时我大表哥在,我也没四周走,就在院子里坐了会儿。”院子有四角亭,红漆绿瓦,亭子里另有桌椅,可作休整。
颜含玉之前没见过他,可在上一世听过他的名号,毕竟在诗词上很有成绩。
陆老夫人亲和,颜含玉幼时在陆家又住过几天,是以颜含玉跟着静香到了陆家插手陆若琴的笄礼以后,陆老夫人就聘请她们在陆家住两天。
颜含玉也只是在内里看了眼,感觉跟刚才那间房的安插无甚辨别,窗棂很阔,光芒充沛,房间里书册很多,桌椅、笔墨纸砚齐备。
颜含玉可不幸亏陆家那么随便,就说在这里等她。(未完待续。)
在陆家住的第二天,颜静香就带含玉去了贡竹院,颠末那片新的花圃,隔着一道院墙,畴昔就是竹园,竹园旁是一条河塘,青幽幽的嫩竹长成一片,似是一片竹林。
颜含玉轻眉一笑,回眸对陈菲菲道,“陈三姐,小王爷在此处,我们不便打搅,不如回花阁那边吧。”
下了定礼之后代表婚约已定,就等着订婚期结婚了。
“含玉姐姐,你看,这仿佛又是我大表哥的书房。”
刚才出去的时候就听陆佑涵没在,是以颜静香这会儿非常肆意,前面几间房看完,就说要去前面。
赵普以病重涵养为由,离任宰相之位已三年不足。天子念及劳苦功高,任命其西京留守,河南尹,仍旧兼任太保和中书令,且享用宰相报酬,恩宠还是。
此人生的很白,可总算眉宇英挺,面孔棱角清楚,身形颀长精瘦,不会让人感觉这男人太文弱。
卢琦再次开口,手里的折扇指了指另一边的陈博源,“这是陈家的,你们应当都熟谙。”
“不必多礼!”声音如玉石击声,实在好听。
颜静香带着含玉在院子里到处走。
过了竹林就是贡竹院,到了门口,颜静香通畅无阻的出来。
“鄙人卢琦,这位是齐小王爷。”
卢琦,汴京出了名的风骚后辈,自称婉约派墨客,旁的本事没有,只风花雪月的诗词信手拈来,就这个本领足以让他在汴京有几分名誉。又因其为人随和,颇得很多汴京小娘子的欢心。
“陈三姐你要结婚啦!”颜静香欣喜道。
“恭喜陈三姐。”颜含玉笑着道贺。
“你们……都拿我寻高兴!”陈菲菲垂首羞红了脸,娇嗔道,“别只顾着说我,你们也快了!”
“另有两个月!哎呀,两个月实在也很快!到时候陈三姐的定礼说不定也下了。”
“我大表姐跟陈三姐同年,不过我大表姐的婚事在客岁就订下了,是梁国公的嫡长孙。我大表姐过几日便要行笄礼,陈三姐是几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