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开宴倒是歌舞开端。
歌声垂垂歇止,只感觉余音袅袅,浊音绕梁。
每桌别离摆列着一份由月团、环饼、油饼、枣塔等陈列的看盘,其次是各色的生果。只要契丹使臣面前又多加一份猪羊鸡鹅兔带骨熟肉,都用小绳系着。每桌上又有生葱、韭、蒜、醋各一碟,另有三五人公用的面汤一桶,桶边立着数把勺子。
契丹使节坐在殿外,八人稳稳的抬着一只黑布粉饰的大木箱子进入大殿。
又听石破惊天的箜篌声随之接上,声音震耳,仿佛能传遍满都城。
……
契丹,这么多年来跟我朝对峙,为了光复燕云十六州,一向交战不竭。
赵嘉敏坐在一旁很有色彩给天子斟上酒。
“恭贺皇上万寿无疆,祝国运昌隆。”
两旁两两相对地列举着杖鼓两百面,伐鼓者都头戴长脚子幞头、紫绣抹额,身上背着系带的紫色宽衫,两臂为黄色的窄袖,腰间系着黄义襕。
清脆的声声响在殿中,“孩儿恭祝父皇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白兔捣药成,问言谁与餐?
那萧宝善手中拿着的倒是一只大碗所装的酒。
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。
再后摆列举有萧、笙、埙、龙笛等乐器。
蟾蜍蚀圆影,大明夜已残。
“父皇,四哥病居多年,现在终究见着了,儿臣天然是因为想跟四哥多说两句话,请容我们坐一桌。
如此天子便道,“来人,给朕也换成碗。”
那契丹使臣也举杯道,“恭祝贵国天子圣体安康。”
底下有群臣拥戴,“四公主舞艺高深,真是不凡啊!”
“谢皇上!”
她的妆容精美,脊背挺得笔挺,披帛垂地,进到大殿中间便开端翩然起舞,长袖扬起,扬着眉眼,如若仙女临世。
悠悠笛声伴着筝声,音韵明朗流利,婉婉腔音婉转深长,又听动听的歌声渐起,歌声配着舞曲,殿中的舞姿更显曼妙。
直到黑布坠地,只闻殿中一声惊骇的尖叫,伴跟着众臣惨白的面孔和前面内眷低低的抽泣声,殿中氛围一刹时降到冰点。
看盏时,礼官大声唱令,“绥御酒。”
“给小四赐座,就坐朕的中间来。”
神仙垂两足,桂树作团团,
只听宏亮的鼓声缓缓响起。
“啪啪!”
契丹本是游牧民族,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,放荡不羁是他们的赋性,可在礼教严明的宋人眼里倒是放浪形骸,毫无礼数。
“哈哈哈,大碗喝酒才是痛快!”萧宝善持碗倒是一口饮完,大袖擦嘴,在我朝子民眼中看着,倒是极感觉为粗鄙。
天子赐位于殿中,坐下以后,世人亦落座。
本来给内眷斟的酒都是甜米酒,江南米所酿,味道清甜,又有桂花暗香,滋味极美。
“开宴!”
他身后的两个使节恰是路燕隐和萧继。
赵贤起家答,“回皇叔。容皇叔眷顾,封小侄亲王,然小侄毫无政绩,坐在上首位置极其不当,故而才跟太傅大人换了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