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老夫人早在三四年前就卸去一应内宅大小事,庄园、农庄、统统颜府名下的铺子,统统账目全数交给了陆氏掌管。
方姑受了杖刑,又被赶削发门。
方姑被送出城外,颜含玉一起跟着,把人救下,安设在城外,并派安然每天出去看望她。
正此时小芽儿清脆的声音从内里传来,“白巧姐姐来了,但是有事?”
颜含玉记得上一世桂轩的运气,早夭。
安然这天出府,恰是进了这家酒楼。她出来以后倒是直接进了后院,一起通畅无阻。
颜含玉早有敛财之心,但不是打着颜家的名号。她曾在姑苏就向钟老板请教,问过买卖经。当时她也只是想着能在汴都城表里多一些耳目,让她能够探听汴都城表里的事情。
颜含玉便早拟了打算,凑足银两,让朱三在汴京寻一家门面做买卖。
“哦,是安然啊。”那男人转头,“安然来了。”
“朱掌柜。”
闻轩撞上了荷塘边上的大石,撞破了头,血流了很多,令人看着甚是骇人。可总算只是失了一些血,人倒是无大碍,只需多疗养几日便可。
颜含玉去的时候就想到了二叔母要问她这事。
如此过了大半年他终究碰到出府的洪嬷嬷,也见到了方如云。
书房的门窗开着,正对着这株杏树,娇美的姿势随清风摇摆生姿。
安然刚进后院,就见门口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,他对着那扇门,入迷的站着,涓滴未动。
安然返来的时候,正看到颜含玉对窗而坐。
颜家的良田美铺都是公中之物,不得私囊。
翰儿没了方姑陪着,每日都不肯意多说话,只整天对着那块他磨的发亮的玉石。
翰儿受了惊吓,哭了整整半天,跟他说甚么都不回应,问他甚么都不答复。
此次的事出以后全部府邸都感觉比昔日冷僻了些许,一贯调皮的瑾轩好些日子都不敢在府上随便乱跑。
母亲生性荏弱,不喜争抢,只会让步,如此自是少不得别人轻贱。
静香身带反骨,不听其言,陆氏对她无能为力,对含玉的话倒是能听两句。以是陆氏想了好久,只能让含玉帮手说两句话。
朱三对方姑的痴情颜含玉看在眼里,从姑苏一向寻到汴京,舍弃了充足的糊口,离了家属,到汴京刻苦做工,这等勇气颜含玉对他刮目相看。可方姑现在已卖身进了颜府,朱三又身无分无,如此方姑若跟了朱三,方姑只会刻苦,颜含玉天然不会放人。
陆氏又不能表示的偏驳,毕竟这个家里她执掌内宅,含玉她娘不问世事。她想请含玉帮手把静香稳住,便先问含玉可要学着掌家。
“我来看看方姑。朱掌柜站着这里做甚?”
桂轩这一次落水以后,几天都高烧不退,吓得朱氏每天都哭,又请来宫中最善医治小儿病症的太医入府医治,洪嬷嬷还日夜死守,几天过后终究烧退,人醒。
“二夫人请大蜜斯畴昔一趟,有事想问大蜜斯的定见。”
颜桂轩是颜三爷的二子,跟翰儿年纪差未几大。桂轩前几日风寒刚病愈,本日落了水,淤水进喉,存亡垂死,救上来时气味全无,若不是洪嬷嬷来得及时,一条小命休矣。
春意盎然,园中各处增加了很多光鲜的色彩,绿叶的青嫩,鲜花的鲜艳。
“好多了,方姑已经能动了,我去的时候人醒着,跟她说了几句话,说话还挺精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