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安好,含玉又开口了,“嬷嬷,去暖阁拿几本书来,我看会儿书。”
祖父知她好学,三岁时便给她请了先生,教她识字。现在五岁,她已识上千字,这相对于同龄人来讲她已经超越很多。
“不看诗书,改看医书了?医书晦涩难懂,不懂一些医理,可不是轻易看得懂的。更何况你的字还没认全。”
颜含玉轻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眼睛倒是无神的看向它处。
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对你的病无益。”
“嗯,本日沐休,来看看你好些了没,嗓子倒是好了些。谁知你又抱着书了,可别成了书白痴。”颜二爷笑道。
颜含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春枝,感遭到几分非常。她梳的整齐的发髻,耳边垂着两个小辫儿,头顶簪着几朵小碎花,耳上坠着新月形耳环,脸上仿佛扑了红粉,唇上亦涂了胭脂,她身穿藕色窄袖褙子,浅桃色长裙,腰上紧束着深藕色罗纱,腰前缀着一只玉佩,如许一打扮让她整小我更显得美丽了三分。
含玉无趣的翻着书,周嬷嬷拿的那几本都是她上一世看过一遍又一遍的,她便无认识的捧着书发楞。她的小院书很多,好些都是父亲书房的书,被她借阅搬到她的小院子来,另有就是从祖父和二叔的书房里看到,便要了来的。
含玉也拖着赢弱的身子残喘而活。
颜二爷分开后,颜含玉又开端发楞。上一世,她七岁时离家,去姑苏外祖家,十三岁祖父派人接她返来,返来不到半年,母亲烦闷早已成疾,再也撑不住放手人寰。
春枝此时端来一杯茶,递给颜学义,“二爷。”
颜含玉又躺了两天,嗓子也好了很多,没那么哑了。她想了几天,也适应了这几日的糊口,她想或许那是一场梦,一场警省她的梦。她必须窜改运气,才不会重蹈上一世的薄命。
想到这些,她就会心惊肉跳。她不想重蹈复辙,再过一遍让病痛折磨的糊口。另有她的亲人,如果有机遇,她必然改掉他们的运气。
正因为产生这事,这也成了二叔母嘴里对她的垢病,说她看不好本身的婢女。
上一世祖父更是请了鼎鼎驰名的汴京才女李素衣,做她的先生。
“二叔,本日沐休吗?”颜含玉开口问道。
周嬷嬷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跟在颜二爷身掉队来的翠云端了个圆凳放在床边,颜学义坐着一旁跟她说话。
颜学义顺手接过,喝了两口热茶暖身。
听到内里模糊的说话声,又看到周嬷嬷出去,含玉开口问着,“周嬷嬷,是谁来了?”
颜含玉昂首看去,见是颜二爷对着她一脸暖和的笑。
颜学义低眸无声低叹,本来一个灵动聪明的小女人,却在大哥归天那一年被大嫂的忽视,让她日渐赢弱,两次从鬼门关走了一圈。
玉笙居里。
“好,这事我会跟你祖父说,给你找个懂医理的嬷嬷,今后能教你,也能照顾你的糊口起居。”
“气候冷,内里下着雪,嬷嬷又不肯我出去,只能呆在房间里,除了看书也没别的事做了。”上一世,她体弱多病,受些风寒便会抱病。也是以她整日呆在内室,很少出门。她最爱看的就是诗书,偶尔翻史乘,也会看棋谱,山海经,水经注,她平生读了没有万卷书,也必定有五千卷,女工刺绣上的工夫她倒是很少下工夫。
“二叔,我筹算学医,想看医书,能够吗?”颜含玉转念问了另一个换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