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闻祖父喜好吃,含玉欢畅不已,她把手里的盘子放在一旁桌上,“祖父爱吃就放这里给祖父吃。”
含玉筹办去祖父那边,刚到祖父的书房,只见书房内出来一小我,身形高瘦,二十多岁的模样,一身清减布衫,头缠绢布,气度高雅内敛,看到含玉,他脚步略顿了顿,揖手躬身道,“大蜜斯。”
祖母去了兴国寺斋戒,传闻筹办住在那边三日,含玉从上一世起就从没插手过父亲的周年祭,因为祖母不答应,说她的生辰日,就是父亲的灾害,以是她是克星。
含玉这一年收成了更多,因为洪嬷嬷的贴身顾问,现在含玉几近不大抱病,面色红润润的,精力也很好。看医书那是她每日必不会少做的事情,却不忘勤练绣技,还粗浅的学了很多东西,跟着洪嬷嬷学做药膳,还跟着周嬷嬷学做糕点。
颜含玉晓得祖父不爱吃甜的糕点,特地跟洪嬷嬷学的这类咸糕,听洪嬷嬷说这类九层咸糕是岭南那边的风味,洪嬷嬷也是在宫里学会的。
含玉已经没那么在乎了,父亲在她的内心,一向都在。她只忧心母亲,逝者已矣,对于父亲的亡故她已经接管,父亲分开她太久,若加上上一世的十五年,这光阴已经充足冗长,她信赖,光阴能抹平一小我的影象。
光阴如水,没有病痛、又有母亲体贴的日子对于含玉来讲太幸运了。
“先生有礼了。”颜含玉一句先生,是对祖父门客的尊敬。
含玉笑意浓浓,“恰是咸糕,祖父,这叫九层咸糕,软滑咸香,是不是很好吃?”
“娘,娘,你看我这个绢帕绣好了。”含玉手里捏着帕子扬手递给母亲看。林素馨笑容满面的接到手里,“绣的真不错。”
颜含玉出了小院,看到露在飘在墙外飘落满地的杏花瓣儿,粉白粉白的,忍不住开口吟道,“一段好春藏不住,粉墙斜露杏花梢。”
崔礼很有才调,他家道贫寒,从徽州而来,到汴京插手科考,只是路上罹难差点饿死街头,巧遇祖父相救。厥后祖父刺探到崔礼的家世品德,知他才调出众,支出门下,他这才有了机遇插手科考,并一举夺魁。
含玉一噎,垂眸,嘴里嘟嘟囔囔的,“祖父,客岁的事情你记到现在,真恰是吝啬!”
“你这个丫头,真是越来越猖獗,没大没小的!”颜茂华虽是斥责,眼中却无怒意,言语之间也带着宠溺。
颜茂华抬眼看到来人,放动手里的笔,“含玉来了。”
冬去春来,万物复苏,又是一年春,玉笙居的杏花又开了满园。
含玉双手端着盘子进了祖父的书房,周嬷嬷和小芽儿等在书房外。
颜含玉绣好了第一件成品,是阿谁绣着飞燕草的绢帕,她别提多高兴,剪短了线头拿起绢帕就往母亲的院子去。
含玉端着盘子递到他面前,仰着头,欣喜道,“祖父,拿一个尝尝。”
“送甚么?吃的?”颜茂华起家走到她跟前。
“不瞒李先生,含玉志不在此,含玉只想把医术学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