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了甚么东西?”
她身无配饰,上身领口绣着一朵红色菊花,花瓣儿勾着银丝,色似霜,绣工绝妙,惟妙惟肖。下身是藕白的素裙,非常素雅。
上一世颜含玉从外祖家返来,因为离家太久,不免心中冲动欢畅,又因为路上劳累,面色惨白,以是返来就先换了一身艳色的衣服,也想衬得神采都雅些。
进府也有两个多时候了,颜含玉内心清楚到祖母那边,怕是又少不了会非难她。
“奴婢几个都没事,蔡大人部下倒是伤了好些人。当时官船上的东西被劫走小半,我们的东西也少了一箱……”
穿这般素净,是因为我病了,你内心欢畅是不是?
韩嬷嬷垂眸出门,扬声道,“大蜜斯,请等一等,老夫人请大蜜斯出来。”
祖母的爱好是手里捏着念珠,一颗一颗数着。
颜含玉伸手,只指尖触到茶沿,就能感遭到这是一杯滚烫的茶水。她望着青梅红唇勾着,刚端起茶杯,“哐当”掉在青梅的面前。
谁说不是似曾了解?这恰是跟上一世一样的场景,独一分歧的是她提早返来了。
这三年住在外祖家,颜含玉沉湎学医,都快忘了上一世受过哪些罪。风太冷?雨太寒?霜太重?这些都不算甚么,她耿耿在心的只是祖母的心机。祖母仅仅是因为父亲的忌辰是她的生辰,以是才会这般讨厌她?
颜含玉想到上一世,五岁寒冬腊月那年,她不谨慎落水,伤了身,内心怨极了母亲,自此跟母亲冷淡。她们大房本来就只剩她们母女二人,可却离了心。
“去,弄些茶水来。”颜老夫人开口叮咛,“服侍我喝了茶水,你再归去。”
“大蜜斯一返来就去了老爷那边,奴婢也没机遇说,厥后又出了翰公子的事情,大蜜斯一向没闲着,这才……”
周嬷嬷道,“进了淮江以后,我们就赶上了劫匪。”
“蔡大人回到汴京,就来找了老爷,说是亲身报歉。”
“大蜜斯,我们在路上也担搁了两天。”
颜老夫人身边的婢子出来讲道,“大蜜斯,老夫人刚睡醒,劳烦大蜜斯在内里等半晌。”
直到她名声受损,遭到二叔母礼遇,当时候她内心才明白这个家里容不下她。她一向自我欺瞒,不敢承认,备受病痛折磨,直至病亡,重生以后才看破这统统。
“丢的都是金饰,如此看来公然是匪贼,只为谋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