卦先发制人,青铜剑如游龙般刺来,苍水侧身一闪,骨刀斜挥,奇妙地格挡住这一击,同时借助手臂的力量,骨刀顺势朝卦的手腕削去。
雨族南城城内,之前的俘虏,已经适应了雨族糊口,优良的前提下,没有虐待他们,竟和雨族的女人们,乃至十岁以上的孩子都举着耕具、木棒冲了出来,嘶吼声在暴雨中回荡。
再看东城方向,只见陆巫,蝶,草,女巫红,女巫诀,母等雨族高层接踵而至。
跳动的火苗映照着他们被雨水打湿的面孔,架在火上的兽肉滋滋冒油,焦香混着雨水的腥气在氛围中满盈。
有人看到密密麻麻的飓风部落人从城墙外涌了出去,仓猝拿出牛角号呜呜吹了起来。
卦当场一滚避开进犯,却见数十名飞雨军已朝东西北三个方向疾走而去。
坤的瞳孔骤缩,剑锋直指暴风:"不成能!蛮子早就被我们都抓的抓,死的死,那里来的蛮子?”
终究,当暴熊再次挥斧劈来时,坤瞅准机会,青铜剑顺着石斧的斧面向上一挑,剑尖直逼暴熊的眼睛,暴熊赶紧将头一侧,剑刃擦着他的脸颊划过,留下一道血痕。
杀红了眼的兵士们早已忘怀惊骇,只要无尽的殛毙与吼怒在暴雨中的西城上空回荡。
悲剧的事情产生了。
苍水腰间的兽牙串饰被他死死按住,跟着仆人潜天玄色,连粗重的喘气都压成断断续续的气音。
坤侧身躲过,青铜剑如闪电般刺向暴熊的腹部,暴熊大吼一声,用石斧的斧柄挡住了这一剑。
就在此时,远处传来麋集的脚步声和喊杀声。
"如何回事?!"坤的吼怒被雨声淹没。
只见他们弓着腰,如离弦之箭般敏捷穿过简易桥面,屏气凝神,疾步奔至护城河对岸的土基城墙下,一个个紧贴着粗糙的墙面摆列开来。
她们衰老的面庞扭曲着,齐声 起晦涩的咒语,干枯的手指在空中猖獗比划:“血祭吾神,天神啊,你睁睁眼吧!让你的力量加持在我们每一个雨族兵士身上,搏斗这些侵犯者!”
跟着一声大吼,刹时在各个木房内里的飞雨军们都惊醒,吃紧忙忙提动手中的兵器冲出木房。
可当随风摸到第三间板屋时,变故陡生。
飓风部落人如潮流般涌入雨幕。
苍水的骨刀在雨中闪动着冷冽的寒光,与卦那泛着青芒的青铜剑对峙着。
步队如玄色潮流蜿蜒向前,泥浆在脚下闷响,却盖不过城墙上飞雨军的轰笑。
暴熊带领着一百余人的步队,猫着腰缓缓摸进第一间板屋。
木桥在近千人的踩踏下收回不堪重负的吱呀声,浑浊的河水漫过赤脚,渗入兵士们的兽皮绑腿。
话音落下,冬眠在暗处的九百余名兵士纷繁握紧手中的石斧、骨矛,如潮流般朝着护城河桥面涌去,暴雨冲刷着他们紧绷的面庞,却浇不灭眼中熊熊燃烧的战意。
但是,城墙下暴熊带领的敢死队一百多人,借着夜色雨幕,已然来到,简易浮桥在浑浊的护城河上晃闲逛悠。
坤啐了口血水,倒提长剑冲进战团,边跑边喊:"守住断口!快去告诉团长,和寒连长!"话落,只见他一剑砍翻一个蛮子。
话音未落,卦举着盾牌撞开人群,青铜剑在雨幕中泛着寒光:"是另一伙!我一个多月前在幽山谷探查到的那伙人。"
飓风部落的兵士们,挥动着石斧、骨矛,与身披藤甲、手持青铜兵器的飞雨军绞杀在一起,仿佛两股玄色的海潮轰然相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