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晓兰道:“老百姓都说好,家家户户每天等着收看,就看又有哪个赃官被暴光了。”
钟大华一家子都死定了,枪毙是必定的。
宋述民非常自大地说:“全部容平,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制定产业生长打算。我考查过日苯的处所财产布局,也研讨过本地省分的产业生长,更对容平的详细环境体味透辟,这是连络国表里经历和处所特性设想的产业生长蓝图。”
“哈哈哈,”郭晓兰未语先笑,忍俊不由道,“扬扬出的馊主张,让他小舅去简州雇了500号人,分秒不断的给《核心访谈》打了半个月热线,让全部栏目组都记着了钟大华的名字。”
伉俪互道保重,宋述民抄着报纸回身而去,口中唱着沪剧《芦荡火种》:“你东风对劲喜信高照,刁教官说合做媒人。喜上加喜重重喜,办丧事格门道我略知一二……”
郭晓兰谨慎翼翼收好,起家说:“那我就先走了,时候快到了。”
宋述民曾经下了一番心血,把此中的两三家扭亏为盈,但现在全都被钟大华给整回了本相。
郭晓兰道:“我们家独资收买,其志担负厂长,我和扬扬别离持股。陈忠华老厂长担负毕生参谋,卖力工人的安设,资金能够让银行处理。”
阿谁跳反的厂办主任邵卫东,固然没有获得钟大华的绝对信赖,实在也吃了十多万。只不过他做得很谨慎,不留证据,打死不承认,宋其志和郭晓兰也懒得去究查。
至于酒厂被烧光了账目,无所谓,钟大华的老婆面对警方压力,分分钟招认,连埋在乡村故乡的现金和存折都说出来了。
同类案情的告发函件,如雪花般寄往《核心访谈》栏目组,背后影藏着一桩桩含泪带血的故事。但《核心访谈》多数不会再派记者,因为有一个“钟大华”的典范就够了,他们另有更多的丑恶需求揭穿。
“别拽文了,看把你美的。”郭晓兰笑道。
“这能行?”郭晓兰有些思疑。
……
这混蛋在接任厂长以后,头两个月还比较普通,垂垂的胆量越来越大。
宋述民收起笑容,问道:“酒厂如何措置?”
并非因为钟大华有多坏,有多可爱,而是触及到“国企鼎新”、“干部贪污”等关头词汇。这在90年代属于遍及征象,天下超越40%的国企都在亏损,国企干部把厂子吃空也属于常态,借着国企鼎新的名义并吞国有资产更是层出不穷。
上亿观众对此感同身受,因为他们身边就有无数个“钟大华”。
“你不说,我都差点忘了,”郭晓兰道,“归去我就跟当局谈。”
宋述民笑道:“这节目好。”
“扬扬在电话里也这么说。”郭晓兰欣喜道。
杨家湾监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