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井离楚翊住的屋子实在不远,平常也就是一炷香不到的路程,但是明天楚翊走到一半时,还累得靠在墙上歇了好一会儿。
重来一次,重蹈复辙,看着“本身”再次走向末路?
心脏猛的一缩,楚翊吓得眼睛都瞪大了,但临危稳定这类事大抵也真的是能培养出来的。宿世七八年的帝王培养让她固然惊吓,却还不算镇静,赶紧伸开双手筹办撑在那并不算很宽的井口上。
但是走都走过来了,嘴里也干得实在受不了了,不打水能如何办呢?楚翊皱着眉头舔了舔干裂的唇瓣,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陶罐,然后抬手提着木桶试了试重量。
挣扎了好久,楚翊终究还是展开了眼睛。目光所及之处却不是程子安大床的青色床帐,而是一个破褴褛烂的暗黄色帐子,另有一样破败乃至结着蛛网的屋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