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嫩的布巾不轻不重的在身上擦拭着,每一下都让人没法忽视,心头生起非常的感受。可这氛围实在是太奇特了,沉默带来的温馨让人有些不安。
“十七道,你身上有十七道伤疤。”楚翊蹙着眉,终究说话了。
一只手拿着沾湿的布巾,轻柔的在她脖颈上掠过……
程子安一下子就惊醒了。不但是因为本身不着片缕的状况,更因为脖颈之处乃是人体关键,在疆场上养成的警悟让她刹时警悟惊醒,然后在身材后撤的同时一把抓住了那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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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场小憩并没能持续多久,程子安醒来的时候浴桶里的热水都还没有变凉。她醒了,不是天然复苏,也不是被甚么响动惊扰,而是因为身材被人触及,下认识惊醒的。
干枯的血痂被热水化开,暴露上面白净的肌肤,淡红色带着血腥气的水流落地,很快便将身上的血污冲刷洁净。因为楚翊叮咛要多筹办些热水,是以冲刷洁净以后,程子安另有热水能够泡个澡。
这份愤怒程子安感受得清楚明白,因而心虚的感受更甚。她微微别开了目光,倒是有些无法的说道:“战事告急,燕国雄师压境,北州本来的驻军已经折损过半,很多人死在了疆场上,我还活着,只是受了些无关紧急的小伤罢了,又如何能是以惧战?”
程捷的平生,都是为了替程家洗刷掉程潜带来的污点,而这统统只能从疆场上获得。
本能的不安促使程子安想要做些甚么,因而她伸脱手握住了楚翊拿着布巾的手,然后开口问道:“陛下,你如许,是出了甚么事吗?”
程子安游移了一下,毕竟没顾本身光着身子的别扭模样,抬手回抱了楚翊,感喟般的说道:“陛下,你晓得的,我不能归去。”不然我这好笑的平生,又另有甚么意义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