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翊还是两年前那性子,她于军事不通,便不指手画脚,尽管交给懂的人去做。而她这般的做法在旁人看来,便是信之重之的表示,当年祁阳是以感念,现在吕恒也是动容。
程子安被楚翊这目光看得也有些难堪,她真没对旁人做过这类事,只是刚才瞥见楚翊红彤彤的耳垂有些情不自禁罢了。许是被军中那些糙汉露骨的言语带坏了,许是真的太久未见……
程子安也没想到吕恒会来得这般快, 听到他求见时,才认识到有些不好, 担忧的望着楚翊再次问道:“阿楚, 你怎的俄然来了忻州?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, 都城那边如何安排的?”
程子安(不幸巴巴):学坏了你就不喜好我了吗
陛下待子安许是至心,他想要与陛下抢皇夫,无异于虎口拔牙!
干咳了一声,程子安回身便往外走:“阿楚你远道而来,风尘仆仆,既然累了,我这便让人送了热水来,等沐浴过后你便好好歇息歇息吧。”
楚翊为何会来?天然还是因为程子安的那封信。固然程子安在信里并没有说想要代替吕恒的位置, 但宿世她是真留在了忻州大营镇守的,她怕此生程子安还是走了宿世的老路, 把她一小我丢在了都城。因而破钞了小半月安排安妥, 她便带着人马偷偷离京了。
楚翊都想着如果吕恒直接说程子安,她要如何采纳了,却不料对方竟如此有眼色。她暗松了口气,面上神采放松些许:“此事还是早些有个定论得好,不然军中民气浮动,总不是甚么功德。”
楚翊抬眼看了她一眼,哼哼道:“累了,不过你别想岔开话题。诚恳交代,你在忻州这两年龄实勾搭了多少女人?别说刚巧,哪有那么多偶合的事,我刚来便瞥见一个!”
楚翊一面出声让门外保卫的羽林放行,一面白了程子安一眼, 却因为吕恒就在内里, 军帐的隔音结果也并不如何好而没有多说。
郑将军站在原地咂咂嘴,回身走了,内心道了一句流言流言公然不能尽信――他们实在就是太无聊罢了,程将军和她小媳妇借着公文鸿雁传书的事,他们都听了两年了,这回正主还从都城不远千里追来了,才都想来看看热烈。
楚翊沐浴的时候并不避讳程子安,但军中人多眼杂,她们毕竟尚未结婚,如果传出去甚么不好听的话,虽不至于坏了楚翊的名声,但到底惹人不快。
余暇时,程子安终究找到机遇开口问道:“阿楚此来,都城如何安排的?算算你离京也有些光阴了,国不成一日无君……”就在楚翊觉得她要说教时,程子安话锋一转:“你能在忻州待上几日?”
郑将军一愣,他天然不敢说现在全部忻州大营都在传程将军的小媳妇来了,程将军被媳妇罚跪搓衣板了。因而干笑了两声,说道:“劳程将军挂记。我本无事,只是本日休沐得了余暇,便想过来寻杨将军一起聊谈天罢了。”
斯须,吕恒便是进了帐, 恭恭敬敬的冲着上座的天子陛下行了一礼,然后踌躇着,与程子安问了同一个题目:“陛下身系社稷,缘何带着极少人马便远赴千里来了忻州?”
军中比试是常例,忻州大营有左中右全军,全军以内每月小比,全部忻州大营又有三月一回的大比,旨在提拔人才。程子安当年初来乍到,天然不会再从士卒做起,她来时便是五品的定远将军,军中很有些人不平,终究也是在三月一次的大比中拔得头筹才第一次真正在军中立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