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京墨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,对于这些事仿佛并不非常在乎。想了想后,她只问道:“臣听闻文德殿中藏书颇丰,如果殿下准予,臣想借阅些医书。”
楚翊照过镜子,和当初从冷宫里出来时比,的确扎眼了很多,镜中的身影模糊已经能够看出女帝陛下来日的风采。不过照了照镜子,她还是有些不满的蹙起了眉头――颠末两个月的补养,她的身上固然有了几两肉,但胸口却平坦仍旧。而这年一过,她可就十三了。
褚京墨毕竟还是留在了麟趾殿,因为楚翊没有体例回绝。
楚翊向来没有对这个父亲抱有但愿过。
时候就在如许的繁忙中飞速划过,皇宫里没出甚么大事小情,程家也一如既往的安静。仿佛只是转眼之间,除夕便是到了。
对此,楚翊倒是没甚么压力。祭天这类事,别说是陪祭了,就是主祭她也做过好些回了。只是面对教诲的宫人,她却也不敢做得过分,因而老诚恳实的跟着学了一遍,偶尔还要用心将步调或者礼节行动弄错些许,一天下来也是累极。
楚翊一面挥手表示张岱从速让人去清算揽月阁,一面无法的伸出了手让褚京墨评脉。她用另一只手撑着下巴,悄悄地看着褚京墨评脉时那一脸当真的模样,心中不由想到:程子安究竟为甚么那么喜好褚京墨呢?她到底有甚么好?
楚翊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,规端方矩的冲着老天子行了一礼,又说了新年的一些吉利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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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,褚京墨除了每日都会来请脉以外,也不过是替楚翊开了几个药膳的方剂。其他时候她要么安温馨静的待在揽月阁,要么就去文德殿翻看皇宫里收藏的医术,倒是一点儿也没在楚翊面前碍眼。
楚翊昂首,便见着刘喜捧着东西送了上来。他的手上有一张刚写好晾干的福字,笔迹苍劲有力,恰是老天子的手笔。而除此以外,另有一枚刻着“安然长乐”的金锁。
老天子赐给楚翊的麟趾殿不算小,东宫当中除了太子的重华殿,麟趾殿算是最大的。揽月阁的确安插得尽善尽美,但间隔楚翊的寝宫也不算近,步行少说也得一盏茶的时候,若非楚翊召见,或者褚京墨成心来寻她,估计两人想要撞见也不那么轻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