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翊很清楚这一点,她微微点头反对了张岱的发起。正巧宫人已经替她穿戴整齐,她顺手抚了抚袖子,笑道:“行了,你别操心了,我自有筹算。”
进了书房,见着没有外人在,楚翊便直接开口问了:“皇兄,我刚撞见齐统领出去,东宫里是出了甚么事吗?”
万寿节年年都有,过生日总还是让人高兴的,但老天子嫌费事也不肯过分豪侈,往年的万寿节也只是宫中小聚一场,再有百官简朴的拜个寿,奉上寿礼便也是了。本年倒是老天子五十五岁的寿辰,逢五逢十老是要办一场的,这才把藩王们都留下了,筹办大办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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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这发起算是中庸,不出挑也难挑出甚么错来,历代的公主们几近都是如许为长辈筹办寿礼。毕竟宫中的朱紫们都不缺财帛,更是看惯了各种奇珍奇宝,想要在这方面筹办得出挑,还不如亲身脱手显得至心诚意。但错就错在楚翊并不是平常的公主,如果她真献上两道小点心,恐怕老天子反倒不满,感觉她胸无弘愿,将心机都放在了洗手作羹汤上,就连太子殿下都得跟着黑脸。
楚翊的脚步一顿,宿世为写这万寿图,她天然是有向邹太傅和其他学士就教过,以后又经心筹办的。但这一回她走了捷径,天然也没费那么多心机,不过张岱的问话她大能够不答复:“张岱,你且将这幅图收好,到时好献与父皇。本日时候不早了,我的早些歇息,明日早间另有课呢。”
“现在甚么时候了?”楚翊放下笔以后随便瞥了一眼方才写好的万寿图,便是问身边的张岱。
这两个罪名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不闹到天子面前压根就不会有人管,也管不了。但太子殿下现在拿出这两封奏折,明显便代表了一个信号――万寿节将近,老天子是要拿这些藩王开刀了!
不晓得是不是错觉,楚翊总感觉间隔老天子的万寿节越近,固然宫中的安插更加的喜庆,但宫里的氛围却垂垂地紧绷了起来,全然没丰年节时那样纯粹的高兴。
听这话,殿下是筹办写些甚么,或者画些甚么做寿礼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