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话他只能在心内里想想。
这就是说林淡今后能够常常上门来,蔡国公会给他指导。林淡心领神会,躬身拜谢。
当天蔡崇坐上马车的时候,差点一脚没跨上去,还是甄慢扶了他一把,口中讽刺道:“不过是耍了一下午嘴皮子,如何连腿都软了?”
江山代有秀士出,对林淡如许的人来讲,宦途丢开就丢开了,他的背后现在站着多少豪门学子,还站着一个应道长。哪怕应道长现在不做国师了,也能抵得上半个道门。这是何其可骇的权势!
更何况,脱手的人是林淡。林家人对这个宗子嫡孙的看重,全都城莫非另有人不晓得的吗?
现在蔡家的职位,底子就是进退两难。
林淡早就对这套拳觊觎好久了,他有练武的根本,招式甚么的一学就会,心法口诀也在蔡国公的指导下,很快就摸到了门道。当然,让他顿时就能把握,那是不成能的。
过了一会儿,蔡崇总算缓过了一分力量,感慨道:“甄兄,平辈中有此等人物,我等半晌不能放松,不然恐怕就被甩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。”
看到那边甄慢和蔡崇过来了,蔡国公驯良地拍了拍林淡的肩膀,说道:“今后没事也常常来逛逛。”
林永长那故乡伙,到底是如何教的孙子?如何比起人家的小子,自家的那几个就看不上眼了呢?
趁着这段时候,蔡国公悄悄拍了拍林淡肥胖的肩膀,指了指小花圃:“走,刚好有空,老夫教你打一套拳。”
结婚要六礼,纳征要送聘礼嫁奁,纳征过了,才算是真的定下了婚事;这也是需求筹办的礼数。他们几个不管从林淡这儿,还是从胡澈那儿算起,那都是同窗老友;再说打从宿舍那事情开端,他们就绑在了一条船上,如何都跑不开一份礼品。
当然,进总比退要好;更何况,能进干吗要退呢?
但是这会儿是两个男人结婚,两边出的都是聘礼,私底下的东西另说,门面上的东西可一样都不能少,全得在当天抬进新买的宅子里。
蔡国公两眼一瞪,故作活力道:“年纪小小,想得那么多做甚么?别跟你祖父似的,年纪不大,却过得跟个老头子似的。”
而回到房里的林淡,并没有如外人设想的那样直接躺平了,而是两眼放光地盘点着礼品。
“人物?你刚才不是说怪物么?”甄慢不觉得意,眼中却跳着争胜的火星,“鄙人鄙人,在别人眼中也是个怪物呢!”
“呵。耍嘴皮子?”蔡崇有气有力地嘲笑一声,“你能耍你去耍啊,拖着我做甚么?”
林淡在心中悄悄感慨,真不愧是将来在军中,以一个文官,并且是参军这类近似于天子放在军中监督军队的职位,获得武官们承认的牛人。现在蔡崇还不过是个小秀才,再过上几年,等他再生长生长,真正踏上宦途的时候,恐怕已经变成一个完整的怪物了。
“老夫当年方才习武的时候,就是在这个小花圃里。”蔡国公见林淡看着地上的凹坑,下认识说了一句,随即反应过来,拉开架式,“老头子上了年纪,就爱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。不说了,来来来,看看老夫这套拳法。我们蔡家固然上阵杀敌,练的都是娘家工夫,但是这套内家拳,用来摄生健体,还是拿得脱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