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三伯谨慎翼翼地往外挪了挪,说道:“二皇子要养兵,一定就是要反了陛下吧?再说就算陛下要拉拢秦国公,干吗不把当初的秦贵妃许配给二皇子?当时二皇子仿佛还没结婚?比起陛下来,不是二皇子和秦贵妃的年纪更加相称吗?”
林淡迷瞪着两眼,靠坐在床角,脑袋往大爹肩膀上一歪,打了个哈欠,咕哝一句:“如何都来我这儿?”
二皇子来了,林淡当然得出门驱逐,固然他只能算是个小喽啰,哪怕出去了二皇子也不会多看他一眼。
胡澈的眉头皱得死紧:“我和蛋蛋分开,暖手捂跟谁还让它本身选呢!莫非一个吏部尚书,在天家父子眼里的职位,还比不上暖手捂在我和蛋蛋眼里的职位吗?”
天家不比浅显人家,就是浅显人家分个产业还能争个你死我活呢。再说,臣子可不比家仆,莫非说分就能分,说丢给儿子玩玩,就能丢给儿子拿去玩玩的吗?
“林家被陛下推出来给二皇子练手,你还欢畅呢?”
胡澈抿了抿嘴:“想是想到一些。”他清算了一下思路,渐渐说道,“既然连我们都晓得,之前对于林家的人是二皇子,那陛下没来由不晓得。但是他恰好不安抚林家,还让二皇子给林家送礼。
而陛下把老爹推出去,约莫是感觉我们林家能给他看中的储君,磨一磨爪子。如果磨利了,那就能名正言顺把二皇子推上去。或许这道考题在我们晓得前,就已经存在了。大郎会出事,或许就是因为二皇子在‘做题’。”
两人只能放下筷子,清算了一下衣冠,由胡澈背着林淡走到了前院。到了门口他们才晓得,不但二皇子来了,去世子……不对,谢思兴也来了。
林淡微微皱眉,问道:“既然陛下那么看重二皇子,为甚么不把二皇子直接立为太子呢?”
等着父兄解答,却被晾在一边的傻阿妮,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父子两,真恨不得给他们腰眼一人戳一指头!
林淡不晓得胡家父子的对话,在来宾散去后,他被从床上叫起来,林家的男人们除了他小爹以外,全都窝到了他的床上,在被窝底下脚蹬着脚。
明天只是林家七爷的婚事,林七爷身上连个功名都没有,女方也不过是京县的县令,能派人送个礼过来,已经是够给面子的了,那里会亲身过来,更别提还是带着谢思兴。
算了,他大小功课就没大哥好,测验也不如大哥,当官更不如大哥,骂人更是……从小被他大哥骂着长大的。莫非他大哥骂他,他还能跟他哥对骂吗?在这点上,文官家庭就不如武官勋贵。人家家里兄弟看不扎眼,能够对骂,那叫叫阵;能够对打,那叫喂招,叫参议。
胡澈本来喝了点酒,有点微醺,听他老爹这么一说,顿时甚么酒意都没有了,正襟端坐道:“如何回事?”
“不委曲。”胡澈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,一边给林淡布菜,一边止不住地笑。
胡澈也不晓得,他只晓得这么一担搁,蛋蛋做的菜都凉了。
“嗯,乖~”林大伯拍拍狗头,对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向林淡报歉的老二说道,“别说了,我们家蛋蛋已经把你当个屁放了!”
林淡让人把菜撤了,重新做了几样菜:“委曲澈哥了。”本来特地算准了时候,做了满满一桌子菜,现在除了些凉菜,别的都华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