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道长乐呵呵地接过盘子: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夹起一块肉就塞进嘴巴里。表皮脆而不焦;皮下的油脂几近已经全数熔化,和蜂蜜香料腌料一起变成丰富的肉汁;肉质不柴不膻,满是羊肉鲜嫩的口感。
“老爷客气了,这是小人分内之事。”阿祥从速应下。他明天固然不能喝酒,但是菜肉管够。林淡固然对家人风雅,但是一年到头可没几次能够这么敞开了肚皮吃肉的时候。
此中有几分真假,林淡并不在乎,倒是真的把心机给压了下去。也对,一年就那么一次年节,想那么多干甚么?如果胡澈真的要清算他……那过年了就翻篇了,不准翻旧账!
“嗯!”
胡澈衣服一脱,就压了上去:“蛋蛋,明天得守夜,不能睡着啊。”
用力是用力了,声音却一点都没放大,软软地窝在胡澈臂弯里的林蛋蛋微微嘟着嘴,眼睛半开半合,看着就让人想狠狠欺负一顿。
幸亏北凉县的前提不好,就算他们家有钱,当天的晚宴烛火也没有点的太敞亮。火把倒是充足,不过火把全都是点在院子里,以及下人们欢宴的处所。
"蛋蛋,在想甚么?"胡澈微微碰了碰林淡的手。
林淡回过神,看到阿祥站鄙人面,点了点头:“去让人都上来吧。”
胡澈只恨本身瘸着腿,对林淡小声抱怨:“你也太会挑时候了,不然我给你舞剑,比阿乐可好多了。”
林淡上辈子身为纨绔,对这些不算精通,比起凡人来要好很多。这时候也不讲究,除了胡澈瘸了腿以外,全都了局载歌载舞。落在林淡眼里,那底子就是群魔乱舞。
应道长这个老狐狸,早就看出白正清曲解了。他的医术比余道长之高不低,胡澈究竟是伤在腿上还是伤在腚上,他还能分不出来?不过……无伤风雅。天南地北地忙活了一整天,还是莫要孤负良辰美景美酒好菜的好。
林淡看胡澈拿出他吃面用的大碗,从速禁止。胡澈没体例,只能让人去给他拿了一张琴出来。
厅堂上,看似围着摆了一圈的桌案,实际上倒是三五人一桌,桌上摆放着改进过后的小炭炉。这类小炭炉本来是用来烫酒烹茶的,这会儿却在上面摆了一口铜锅,内里浓白的汤翻滚出滚滚肉香。北凉这儿的牛羊肉极佳,切成了块搓成丸子,在浓汤中高低起伏。
林淡手上拿着一个不晓得哪儿来的拨浪鼓,本来手里的胡琴不晓得去了那里,闻言红着一张微醉的脸,扭过甚对他也不晓得是不是复苏地一笑:“澈哥~”身子一歪就倒了畴昔。
胡澈看看林淡,也不对峙守岁了,问了一句:“事情都办完了?”
林淡的眼角还带着一点红,冷静接过碗。
应道长率先端着盘子走了出去,其他人天然就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