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又道:“爹,娘,此事还没和你们筹议过,算是我们的一个设法,要晓得,在这个小处所,几个孩子的技术怕是白白藏匿了。”
陈晟睿闻言也镇静了:“有失传功法,那还不快教我?好你个李郎中,非得比及本日才说。”夺目的李郎中,若不是昨日之事刚好帮了他,怕是这功法底子不会提及。
“菊花茶是好物,此季饮来恰好,但陈公子的确不宜饮用,只怪我叮嘱不严。我再换方便是。”李郎中轻描淡写地又说,心中倒是惭愧万分。
菊花茶散风清热、平肝明目,是好物。而赵大妹子家炮制的更是山上采的野菊,性味苦寒,如果风热眩晕、目赤肿痛,几盅下肚,必茶到病除、浑身舒爽。可……陈公子的身材哪敢沾这等凉物啊。
李郎中笑着点头:“不一样,陈公子试上几天便知,如果吃不消,就还是渐渐来。”
赵氏气愤的说:“是这么事事,但交了庚帖,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,还把村长的话当耳旁风。”
李郎中号过脉,看着陈晟睿的痰,心中感喟。
这几日晓得他喉咙不适,微有疼痛与咳嗽,本还喜出望外。一向以来他以温阳为陈公子补正固本,已见效果,这正表示陈公子体内已储有些许正气,因了这阵子的劳累与炉火之熏,引邪排挤,此时恰是以正攻邪的好机会。可……一壶菊花茶,竟是前功尽弃了。陈公子为何那么爱喝赵大妹子的菊花茶呢……
莫菲笑道:“娘莫气,奶奶也就这个见地了,娘不必置气,将来我们都是要去都城的,不然如何让大哥娶大嫂啊。”
这点外公外婆是认同的,但外婆游移道:“珍珍,但是那但是都城啊,得花多少银两……”
外公外婆有些狂喜又有些吃惊,都城那样的繁华之地,哪人不神驰?但是,真的要举家迁徙吗?
不会出甚么事吧?!
李郎中不置可否的笑着。心中暗道:天下之事,真是一饮一啄,陈公子昨日帮了王家二房,却因二房所泡菊花茶毁了正气,可喜鹊又暗中相帮,他只须辅以恰当汤药共同便是。如喜鹊那般洗筋伐髓是不成能,但脱胎换骨却不在话下。陈公子与二房的缘份,真是莫非前定。
李郎中开阔笑笑:“陈公子,并非我早前不教,只是此法须得忌口。怕是陈公子吃不消,才不敢提及。”
陈公子明天对二房脱手相帮,得知他喝了两盅赵大妹子泡的菊花茶,他不好言明,只隐晦提示说,喝水要喝黄精泡水或白开水,又在晚间的药里加了味。可没推测,本日陈公子竟然又喝下满满一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