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你……你这是做甚么?嫂子……”
空间中满盈着令人掩鼻的阴霉气味。
妇人约摸二十来岁,块头很大,但是很瘦,皮肤偏黑,因为瘦更显得颧骨高,眼睛红红的,身上穿戴蓝色粗衣,还打着几块灰色的补丁。说话时鼻音很浓,是才哭过。
平静不久,脚步声朝着莫菲的这屋响起,破门“噶吱”推开了,屋外的阳光热烈闹地入了屋,在空间中飞舞着粉尘。一个瘦高的身影从光芒中走出去。
“行,是借的,都快两年了,也该当还了,都有钱给女娃子去镇上的医馆看病呢。”
“放屁,一天半没醒呢,可不是扎了针返来后才醒了的吗,申明镇上扎的针有结果!你再给我嚷嚷,我非打你不成!”
“再缓缓,弟妹,你这话是甚么意义,给喜鹊看病的那些钱都不止五百个钱儿了吧,这么大手笔,一个女娃子摔了就摔了,没缺胳膊少腿没破相就行了,竟舍得花这么多钱去看病,弟妹如许败家,我们大房可不敢与弟妹比。五百个钱,那但是五百个钱啊!”说到最后几句时,中年妇人的裂帛声陡的杀气腾腾,破云穿霄,非常凄厉!
莫菲眯起眼。
真不知是喜是悲!
“燕子,这场面上的话呢,我不想听了,既然有钱去镇上的医馆看伤,那天然是不差我们家这些钱了,更别说厨房还熬着白米粥,你大伯娘这把年龄,都没吃过几次白米粥呢。”
“咚”的一声,一碗褐色的粗陶碗装着黄红色的粥放到炕边黑乌乌的破凳子上。“醒了?快吃,吃完了就起家吧,越躺越不得好不晓得吗,真觉得是地主老财家啊。”
中年妇人叹了一气,转向莫菲问道:“喜鹊,你感受可好,饿了吧,起来吃些粥,你姐从婆家带来了一小袋子白米,我熬了你最爱吃的白米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