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武与史辽两个做梦似的,神情浑浑噩噩的,捧着银子也不免得谢恩。
那两个把总没想到军门竟然记得本身的名字,都满脸感激,说不出话来。
李雄闻言一禀。康熙向来以“仁孝”治国。不管他这边功绩多大,一顶“嗜杀”的帽子扣下来。出息便没希冀了。更不要说本年甲子万寿,恰是朝野颂歌之时。
李雄听了,收了笑,看着田氏道:“匪首秦八甲之子安在?还不快照实说来!”
除了有几个死了手足兄弟地。说甚么也不肯投降,被射杀外,其他的青壮都放下了兵器。又有报酬了功绩,指了指人群中的两个女子与其身边的两个孩子,说道:“禀告官老爷们,她们是大*奶、三奶奶……”说到这里,才健忘了要改口:“不对,是秦老迈的婆子与张老三的婆子,那两个小的,是张老三地小崽子!”
有个和硕额驸在这里顶着,证明功绩是实打实的,往都城再使些银钱,他的品级备不住要再升一升。
两人不得已,又忍了痛谢过军门开恩,内心倒是把传话给他们的阿谁游击骂了又骂。
被指为“秦老迈婆子”的年青女子立时跪在地上。哭着说道:“奴家冤枉啊。奴家冤枉!两位官老爷,奴家本为良家妇。前年夏季与丈夫回娘家,途中被山匪瞧见,丈夫被杀了不说,奴家亦被被强抢上山,与仇敌为妻。固然不能守贞,心中惭愧非常,若不是为了报夫仇,也不会苟活至今。”接着,又说了本日她使了力,在吃食酒菜中做了手脚,帮手官府剿匪。
曹颙回道:“如果这女子身份不假,那触及道台府一桩案子。客岁本官初上任时,曾接过一邱姓老者的状纸,言道其子被害、其媳被掠,倒是与她说的相合。如果军门这边没有其他安排,本官想带这女子到蒙阴县城与邱老夫对证,亦好告终此案。”
听曹颙开口,李雄倒是有些不乐意,这是甚么意义,莫非也是瞧着这小娘子了?
曹颙微微皱眉。庄先生之前已经说过,如果登州总兵李雄来剿匪。那少不得要大开杀戒。因前些年李雄初到山东时,便因这沂蒙山匪吃过大亏,因剿匪得胜有从二品副将降到从三品游击,客岁才托了干系熬上总兵来。
叛变老是来得那么快,结局又一定如设想中那般快意。
李雄是庄亲王府地门人。除了前些年剿匪折了跟头外,这两年宦途破顺,客岁进京陛见了两回。曹颙虽说身份比他高些,贰内心真没瞧得起,但是面上却不好获咎。
李雄见曹颙不在回声,问道:“额驸,这邱田氏当如何措置?”
田氏吓得浑身一激灵,流着泪小声说道:“让张老三抱走了!”说到这里,泪流地更加短长,倒是至心疼了。十月怀胎,母子嫡亲,却不晓得此生能不能再次得见。
说话间,又有人来报,道是其他匪类护着妇孺在后山与官兵对峙,请李雄示下。
曹颙终不能袖手旁观,任凭李雄本身个揣摩是否该大开杀戒,便道:“既然另有顽匪在后山,那军门与本官畴昔瞧瞧!”
虽说被世道逼得没活路进山为匪的这些百姓,对官府中人都没甚好印象,但是曹颙因客岁平抑粮价地原因,民望颇高。他们偶尔下山,也有所耳闻。晓得是位好官。
李雄非常干脆地点点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