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敷固然风骚,但是与嫡妻也算恩爱,被这般打趣,亦是不恼。
叶敷听了,立时变了神采,冷哼一声道:“如何?小八耐不住清寒,向你讨情了?”
起初还不感觉,前些日子让其太太赵氏派到书房这边,叶敷才发明府里另有这个美人,涓滴不比他现下正宠嬖的第五房小妾姿色差。
别的,就是要筹办年后剿匪之事,来岁有万寿节在,各地必定都要谨防的。
“余家二少爷?”叶敷听了,眉头微微伸展来开。余家是沂州城里地大户。诗书传家,也有后辈在外为官。这个余家二少爷,少有诗才,是沂州城里驰名的才子,与赵文禾是同榜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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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安排,倒是甚是合心,叶敷那里还会记得小妾还等着?笑着对赵氏道:“还是太太安排的安妥,今儿天寒,叫厨房炖两只野鸭子,我们吃酒。小八那边,也送两盘好菜慰劳慰劳他!”
春诵见太太来了,唬得魂飞魄散,也顾不上获咎不获咎老爷。挣扎着从叶敷身上起来,到门口给赵氏俯了俯身,道:“太太!”说完,便低着头,缓慢地避了出去。
等那丫头出去,赵氏拿了帕子。捂着嘴吃吃笑着,对叶敷道:“不管如何,老爷总要谨慎些身子,这还是明白日呢!”
赵氏见他站起家来,像是坐不住的,想必是惦记往五姨娘那边去,内心感觉没滋味儿,微微一笑,说道:“老爷,林儿十岁了,虽有两个mm,到底还是少兄弟帮衬。偏生几个mm也没个动静,妾身请了经年地白叟瞧了,我们宅里这些个丫头里,数春诵最有宜男像。原还怕老爷不喜,打发她先过来服侍笔墨。今儿看来,老爷也是爱的,择日不如撞日,妾身这就叫人将我那院的东屋清算出来。先让春诵做个通房,等肚子有了动静,再扶了妾,也免得其他几位mm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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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氏道:“老爷说这话做甚么,你我伉俪,这都是妾成分内之事罢了!今儿来寻老爷,是请老爷来拿个主张的,再过些日子是道台府小公子百日,我们这边地礼,要筹办份多厚的?下边几个县地人家,都打发人到我们这边讨信来。老爷品级最高。他们都要按我们的分子递降着送!”
道台府那边除了施粥不说,郡主寿诞后还往普济堂舍了银钱,也是供应了稠粥,一些老弱孤贫,依仗着这两处的热粥,在数九天亦不算是难过。
年底公文来往,照平常月份要稍稍忙些。另有来岁的万寿节贺礼,虽说从曹颙的官职来讲,四品道台还没有奉礼贺寿的资格,但是初瑜是皇孙女,封号是“和硕格格”,曹颙在宗亲里的封号亦是跟着老婆,为划一于武一品的“和硕额驸”,这贺礼倒是少不得地。
注:曹颙的封号确切是“和硕额驸”。和硕公主地丈夫,书上记录多为 “和硕公主额驸”。
赵氏笑着应下,伉俪两个相伴着往正房去了。
曹颙行事,向来鲜少瞒庄先生的,便将柳衡之事说了。虽说在衙门那边办好当手续,柳衡与柳家的都入了曹府奴籍,但是不幸他命苦,想着给他安排个轻省的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