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炕桌上摆着一盘柑桔、一盘佛手,是南边应季的贡品,四阿哥问道:“外务府送来的?十三弟那边可打发人送去些了?”
想到这些,他甚是悔怨。如同父母那边一样,抱病了怕后代担忧,家书里只报还好;萍儿这边,怕也是报喜不报忧。结婚这两年,还不晓得受了多少委曲?
四阿哥从户部当值返来,已经是将近傍晚时分。嫡福晋乌喇那拉氏一边叮咛丫环去筹办吃食,一边帮丈夫换了内里的大衣裳。
乌喇那拉氏固然才三十三岁,但与四阿哥是少年伉俪,结婚已经二十来年,向来行事最是合其情意。本日收礼,想来也是有些原因,以是四阿哥并没有多说。
这边只留喜雨、喜雪两个大丫环带着两个小丫环看院子,对于曹颙的俄然回京非常不测。里里外外的。便有些筹措不开。送水慢了,寻不到上房的梳子。等等。
乌喇那拉氏应了,丫环们出去摆饭。四阿哥不是奢糜之人,平常饮食很少超越十样菜,明天亦是如此。又因他信佛的原因,虽不忌口,但是对荤菜也用得少,以是半数是素菜,好几道是佛手制的。
在外忙了一日,四阿哥倒是真饿了,吃了两碗粥,半盘烧麦才放下筷子。
都城,安宁门内,雍亲王府。
想想曹颙在都城时地为人行事,四阿哥摇点头,不由自嘲起来,本身怕是有些草木皆兵。瞧着曹颙的品性,也不像是想要攀高枝的模样;再说,就算真有这个心机,眼下也该往三阿哥与八阿哥府上去才是,那里还会巴巴地投本身所好,操心筹办这些个。
四阿哥向来行事低调,那里会在这惹眼的时闹这个场面?早就同福晋交代过,除了亲戚至好,其他外姓官员地礼一概不收。
测度八阿哥储位有望地那些人不由傻了眼。就连九阿哥、十阿哥、十四阿哥等人都摸不着脑筋。而一向盼着“立长”的三阿哥则看着淡定。谁晓得暗里又是如何筹措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那些曾凭借于太子或者八阿哥地朝臣,开端内心没底起来。恐怕不知不觉获咎将来的储君,竟有些撒网的意义,往各个王府的情面走动就殷勤些。
乌喇那拉氏笑着将礼单奉上,笑着说:“是郡主额驸曹颙的礼,使唤人打山东送返来的,与我们先前给的满月礼的回礼一并送过。固然不是我们府的额驸,但是想着这些年,情面来往尽有的!又看着这礼不算贵重,我便做主收下了!瞧着这票据,可见他是个故意的!”
四阿哥想起十三阿哥现下的处境,微微皱了皱眉,道:“十三弟没有爵,又不当差,这银钱一定敷裕,你甚么时候去探看十三弟妹时,问上一句,如果他们缺钱使唤,便送些畴昔!”
待丫环们撤了桌子,奉上茶水。乌喇那拉氏方想起一事,从百宝格上拿了张礼单,笑着对四阿哥道:“今儿又有寿礼到了!”
曹颙内心终是叹了口气,这个期间封建礼教生长到极致,没有几个男地不是大男人主义。想要为萍儿再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倒是不易。不过,也不能是以委委曲屈地过一辈子,大不了就让把萍儿接返来,让她坐产招夫。
曹忠家的见曹颙恼了,原想要劝两句,想了想还是没有多嘴。觉罗家固然是红带子,但是竟然敢这般怠慢曹府出去的姑奶奶,就是她们做下人地也跟着不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