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颂听着脸黑得不可,不由跟母亲抱怨道:“都是您惯的,娇生惯养,连礼节廉耻之心都没了!”
待出了屋子,曹頫就忍不住皱了皱鼻子。抽搐了两下。曹项有点担忧,问道:“但是刚才跌到地上,磕到那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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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頫倒是从谏如流,解下来抄到袖口里。
“母亲,老五都十二,转年就十三,那里还小?这些年来,家里有甚么事,都让大伯他们担了,我们西府就跟着混日子。现在。大伯上了年事。哥哥为了家属出息在外头当差,非要等弟弟养成纨绔。累得他们操心再说吗?”曹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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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项转头,望着端倪清秀的弟弟,道:“还能有甚么?先前劝你,你也不听,二哥脾气不是顶好,待会儿你多认些不是就是了,万不成顶撞,你这又不是在理儿的事儿!”
曹颙这边,天然也甚是对劲,还道对大人的照拂感激不已,如有机遇回报,必然效力。
丫环来报,二太太与二爷来了。李氏笑道:“快请出去,正要打发人去请!”
兄弟两个不好让兄悠长等,快走几步,到了前院。
曹頫刚才是实打实坐了个屁股蹲,确切有些肉疼,不过因好强,摇点头道:“没磕着,只是没防备。没站稳罢了!我是想着,二哥本来待我们也不如许。前几年常带着我们耍的,现在如何成陈腐地老夫子,跟那……”说到这里,自发讲错,转头看了一眼,果见曹硕正冷着眼瞧他。
曹颙出了衙门,布政司甘国璧亲身送出来。固然打官职这块论,曹颙是他的下级;但是论起勋爵与郡主额驸地身份,倒是比甘国璧身份要高上很多。是以,他虽没有特地凑趣,但是也不肯意有怠慢失礼之处。
曹颙来的倒是恰好,不但是户部的白叟,另有着这不容等闲开罪地高贵身份,如果回京跑跑户部,那不是甚么都有。是以,他非常通道理地给了曹颙这个出公差的机遇。
坐了六天马车,李氏只感觉身子酸酸的,换了外头衣裳后,便在侧间炕上歪了。绣鸾一边帮李氏捏肩,一边将府里这些光阴的家务大抵说了。
济南府,布政使司衙门外。
对于曹颙此次来布政使司衙门主动寻“公事”为长官分忧地行动,甘国璧天然更不好禁止,并且还非常附和。
曹頫不敢再回嘴,曹硕见哥哥向来粗心惯的,怕一句话不好,小弟又要受皮肉之苦,便劝道:“小五既晓得错了,哥哥就饶了他这遭,让他誊写十遍《孝经》吧!”
曹项见哥哥已经满脸肝火,弟弟还犹不自知地说着,便晓得要坏菜。果不其然,就见曹颂“噌”地一声,从坐位上站起,还没待世人反应过来,便冲畴昔给了曹頫一脚。
李氏想起儿子出世时,公公已经归天多年,丈夫想了名字,也是悬而未决,终究还是皇上恩情赐的名。不得不承认,他实是没有取名的天禀。
“好个粗布衣裳!你将外头地袄去了,看大师冤枉没冤枉你!”曹颂见幼弟这幅模样,非常恼火。
曹寅摇点头,很有些幸灾乐祸,道:“急甚么,退学前再想也来得急!”
李氏坐直了身子,揉了揉胳膊,笑着说:“到底是上了年事,这才几日地路,就感觉身子酸了!老爷不必恼,我们阿谁儿子是个甚么本性,您又不是不晓得。就是我想要再留,怕也要催着我返来服侍老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