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听明白原因,笑着对十三阿哥道:“十三爷,别说此次是因‘差事’仓促进京,就算是细心筹办了,也没有茶啊!那边茶园冬茶要十一月方采,十三爷再忍忍,庄子那边再过十天半月就该令人送新茶来!”
十三阿哥瞧曹颙不明白,跺顿脚,道:“茶呢?没带茶来?”
曹颙心中也正有疑问,想要寻个好说话的内大臣细心问问,碰到傅尔丹,也是甚合情意。
看来,作为养父与伯父,曹寅对塞什图亦是不满,不然也不会任由侄子往京里走上这么一遭。
十三阿哥看着曹颙没有说话,而是往他后边打量打量,问道:“就你本身个儿来的?”
十三阿哥一个不利皇子,处于隐退状况,固然外人不好登门来讨,但是像兆佳氏那边荣疗养老的玛尔汉倒是没少摆出岳父的架子,令人来讨了好几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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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颙内心稀有,打发他解缆出发,又叮咛吴盛等人好好护着。
之以是现下才想起这遭来,可不是曹颙妄图三等侍卫那份赋税,而是客岁年底离京时没想到这块,毕竟三等侍卫已经是虚职,并不像户部差事那样需求交代。
端起茶碗,十三阿哥翻开碗盖,看了眼内里浮着的几片茶叶,没了饮茶地兴趣。他看了曹颙一眼,这才重视到其穿戴四品白雁补服,笑着打趣道:“好年青隧道台啊!别人家怕触霉头,爷这边另有甚么好怕的?还守孝不登门,怎地?当官了,也守起端方来?”
曹颙听着这话,看来他挂着虚职还不是侍卫处这边安排的。嗯,当初是他刚武职转文职时,品级低了一级,以是康熙恩情,让他领两份赋税,不晓得是不是天子将这点芝麻小事忘到脑后了,使得曹颙成了吃三分赋税的臣子。
天子固然不能太近,但是该献忠心时还不能落下。传闻比来远些省分的督抚,已经开端有人上折子,要求年后入京恭贺万寿。来岁是康熙甲子寿辰,礼部那边已经动手开端安排来岁地一系列大典。淳郡王那边也开端忙起来。
同穆和伦与塔进泰又说两句闲话。而后曹颙分开了户部衙门,并没有去福建司看望昔日同僚。毕竟是上午,部里正忙之时,他畴昔打岔也不好。闹到最后,不过是喝酒拂尘之类,他在孝期又不大安妥。
吴盛在曹颙身边当差两年,性子早不如先前那般毛躁,为人办事也日渐沉稳。不说这个,就是跟着他而来的那几个长随,看着各个都是膀大腰圆,像是勇武之人。
那就是他身上这三等乾清宫侍卫的职,至今还挂着,没有收回,腰牌甚么的也在,这是不是不太安妥?起初在户部当差时还好说,是在都城,不过量领份赋税罢了,也是万岁恩情;现在放了外任将近一年了,如何侍卫处这边还没其他安排。
存候折子是三日前递地。不知回批了没有?如许想着,曹颙便先进了宫。往侍卫处刺探动静。刚好领侍卫内大臣傅尔丹当值,正要打发人去给他送信,存候折子已经批了发还。
曹颙异地为官,每想起远在江宁的父母来,亦是放心不下。现下听曹颂这般说,他不由心动。现下,“二废太子”之事已经将要闭幕,将来的夺嫡之争,只要不与不利的八阿哥与莽撞的十四阿哥扯上干系。安然地混到雍正朝应不是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