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阿哥看了眼曹颙,摆了摆手,道:“既是你父亲在,也不好多留你,明**也回王府这头用饭!”
行了将近一个时候,曹颙跟着父亲,到了畅春园外。这边已经有很多官员都递了牌子,等着陛见。
纳兰富森是纳兰容若地庶子,生母在纳兰病逝后再醮,使得他的处境尤其难堪。若不是有曹寅、傅鼎这些纳兰容若的故交帮衬,康熙也想不起纳兰膝下另有这个季子,他也没能够到御前当差。是以,他对曹寅甚是恭敬与感激。
等水车进门,候着这边地车马连续出城。
曹颙笑道:“只是小物什罢了,公公如果喜好,留着把玩,如果不喜好,赏人用也是极好的。”
曹寅道:“不敢当万岁爷嘉奖,他文不成武不当场,那里有甚么出息?只是他跟着老太太身边长大,性子诚恳些,心肠良善,待人浑厚,大了又有主子的照拂,倒是没用主子操心。”
“我这个月忙着大典的事,见的人就多了些,影影绰绰地听到些风声,像是吏部有人使手脚,要保举你回京,你可晓得了?”考虑了一回,七阿哥问道。
停了马车。曹颙扶父亲下来。向前寻了内侍,递了父子两人的请见牌子。
康熙听了曹寅的话,不由发笑,说道:“你啊你,到底是贬儿子,还是夸儿子呢!”说到这里,顿了顿,道:“小曹颙这个本性,朕也晓得!真是不知你如何教儿子的,好好的年青人,说得好听,叫‘谨慎谨慎’;说得刺耳,就是‘胸无弘愿’,缺了少年人的锐气。以他的年纪与经历,就算他有甚么不对之处,朕还会与之计算不成?暮年使他往户部去,就是有练习他之意,虽是无不对,却也无进益。”说道最后,看向曹颙的目光不由有些绝望。
曹寅虽看不惯儿子与内侍有私交来往,但是他本身个也做过侍卫。侍卫与内侍都是天子家奴,都在宫里当差,干系好些,也不算甚么忌讳。见魏珠客气,他便也道了谢。
近前来打号召的,有看着面善的,也有看着生的,曹寅皆客气地回礼。
曹颙不由腹诽,你是天子,天然说甚么都成。万一本身真的行错一步,有国法家规在那边摆着,就算是贵为天子,也不好真放纵哪个为所欲为。
七阿哥见他神采,晓得他应是不晓得的,不由摇了点头,说道:“虽说你们父子两个都是诚恳本分之人,但是也要防着别人的歹意。我特地寻人查了,想看是谁闹的鬼,成果却甚是好笑。闹来闹去,竟是有人打着我与讷尔苏的幌子走的干系。行如此鬼祟之事,定不是安了美意的,只是还想不到其企图何为。”
这些人物,固然无需特地交友,但倒是千万不能获咎的。曹颙这边早已备下礼,是个装了上等珠子的锦囊,直接往魏珠手里塞了,道:“两年没见了,等他日总管休沐,尽管寻我喝酒去!这些个小物什,是特备的贺礼,你别嫌薄,留着赏人就好。”
过了两刻钟,就见魏珠气喘吁吁地过来,道:“万岁爷口谕。宣,曹寅、曹颙父子见驾!”
见他要跪下,康熙那里忍心,忙叫曹颙扶了。
夜风一吹,曹颙微微有些冷,紧了禁衣衫,内心有些愁闷。姐夫在搞甚么鬼?!能够被称为“嫡亲”,又使得七阿哥语焉不详的唯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