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听他口音带着山东味儿,有些猎奇,问道:“掌柜的是鲁南人?”
那小男孩接过,又行了合十礼,便回身拜别了。
大师正商讨着,就听小满在门外道:“爷。有个小厮求见!”
刚才进镇子前,曹颙问过布和。晓得扎萨克图汗部另有5、六日的路程。如果能将那喇嘛安设在这边古刹中,曹颙的第二个差事便也算告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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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的笑道:“小的是沂州日照县的。大爷这是去过俺们鲁南?”因提到故乡,他话中乡音渐浓。
纳兰富森也想到这个,看了曹颙一眼,道:“说不定这个喇嘛是被冤枉的。汗王能留着他未杀,或许也晓得这个原因。”
这宕桑旺波喇嘛如果惹地祸小的话。估计康熙也就直接命令让王府放人了。偏生他的祸惹的大了些。
曹颙他们寻了间堆栈住下,同时寻人探听汗王府的事。不过,再想找个像王掌柜那般能说会道的人倒是不轻易。凡是提到汗王府,那些人都变了神采,不敢再回声。
德特黑抓了抓头,道:“这老蒙古讲究地是甚么礼?这事如果产生在关里。奸夫咱先不说,阴妇指定是要沉塘地,这如何还让生孩子。莫不是生出孩儿了,要认作干孙孙?这喇嘛就成了半个儿、半个姑爷了!”
按照布和先容,这个市镇叫夏季布勒都,是阿拉善和硕特旗扎萨克多罗贝勒的驻地。贝勒府就修建在市镇中间,一座青墙青瓦的府邸。
“孚若,沂州不就是你前几年待的那疙瘩?”德特黑一口气饮了半盏茶,对曹颙说道。
曹颙几个吃得津津有味。小满、魏黑、布和等人也在边上的坐位上坐了,吃得也是这些东西。固然除了烙饼,尽是素净,但是比起硬硬的肉干与烤得半生不熟的兔肉,这些就是人间甘旨。
见大师非常不解,巴音又道:“宕桑旺波徒弟虽喜好喝酒,喜好唱情歌,但是待人慈悲。我们这里地人,很多都受过他的恩德,都晓得他是冤枉的……”说到最后,声音低不成闻。
固然那男孩穿戴并不富丽,但是看着整整齐齐,并没有半点似乞儿的处所。是以,听掌柜地这一说,曹颙等人都非常猎奇。
德特黑说得话虽粗,但是却听得曹颙心中一动。他最后听大喇嘛报告这个时,也发觉有些不对,却不晓得是那边。听德特黑这么一说。他才反应出阿谁这个汗王待失贞地儿媳妇太宽大了些。
若不是有哲布尊丹巴活佛的蒙古酒保布和带路,曹颙没法设想如安在漫无边沿的草原上,如何能不迷路地路程上千里。
“是你找我们?”曹颙用蒙语问道。
赫山低下头,看看尽是灰尘地靴子,嘟囔道:“这算甚么事啊,我们驰驱半个月,路程几千里,就是为了救这么个下三烂!别说是削发人,就是百姓,这偷小孀妇也是犯了大清律!”
作为喀尔喀三位蒙古汗王之一,这位达扎萨克图汗在清廷地册封是多罗郡王。现任的郡王策旺札布,是第六代达扎萨克图汗。因他在葛尔丹兵变时,带着族人内附清廷。以是被封为多罗郡王。同时为了表示对其部落的看重,康熙保存其汗王的称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