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站在殿右边中等偏前的位置,看着龙椅上严肃的康熙天子。想起昨日他所说的。哎,提及来孤孤傲单,无依无靠,也是帝王的写照。
提到李煦,曹颙想起一事,对曹寅道:“父亲,儿子传闻娘舅比来在京中,出入权贵府邸频繁,这……这是不是该劝上一劝?”
很多老臣,跪在御前,皆是涕零泪下,哽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曹寅擦了下额头,四下里看了看,世人都站着,全部穿戴,恭候圣驾,说道:“不消,为父不碍事,颙儿勿念!”
曹寅闻言苦笑,抬高了音量道:“万岁爷上了年龄,比之前还好颜面,对我们曹家指定要‘优容’到底地。再说江南充足,天下之税,半数取之江南。为父毕竟是他使惯地老臣,多少另有些信赖在;换了其他官员下去,他一定能放心。你母舅前几年所作所为,伤了万岁爷地心,但你看,现在不还是用了。”
玉辂居中,一头白象牵拉,青缎垂幨三层,大常十二斿,繰绣日月五星,斿绣二十八宿,相间绣金云龙羽文,下垂五彩流苏。珠帘金彩环抱下,是铺设着花毯的云龙宝座。
瞧着弘倬与弘昕两个都是合不拢嘴,美滋滋地模样,曹颙问道:“这是有甚么欢畅事?快说来听听。”
李煦已翻身上马,听了曹颙的话,笑道:“你晓得不招摇,是个聪明孩子,今后定有大出息的,娘舅就等着借你的光了!”
此时不过是卯初时分,天气微明。朝阳未升,紫禁城表里却已经是礼乐齐鸣。
康熙时而点头,时而慰言勉之。
固然如此,这朝贺也停止到午初时分(上午十一点)才完。康熙又乘坐銮驾往午门,接管八旗兵丁、直隶各省耆老士庶叩祝万寿。
弘昕看了哥哥一眼,嘟囔道:“如何不欢畅,拢共就选五十个呢,又不是谁都能去地。”
东侧是大辂,亦驾象一,黄缎垂幨三层,大旗十有二斿,各绣金龙。辂盖亭内贴金斗拱,承珠宝盖,黄绮冒之,名曰黄屋。黄屋中是黄绫帷幔下摆放的龙椅,铺着红织金绮褥。
在诵经处,曹颙扶着父亲,见他头上都是汗,有些担忧,低声问道:“父亲,要不要今后边去,寻个处所歇一歇?”
回到府中,曹颙与初瑜提起李鼎要订婚之事。初瑜固然同董鄂静惠亲些,但是因李家这边是曹颙地亲长,也不好说甚么,只能唏嘘一场。
弘倬笑着抓抓头,没有应对,弘昕拍动手道:“姐夫,二哥同我被宗人府选上,过几日要去皇玛法地寿宴上执爵呢!”
太和门东,摆放着“五辇”,既玉辂、大辂、大马辇、小马辇、香步辇。
东二是小马辇,则是玄色妆饰。六匹黄马驾辕,服马二,骖马四,设游环和铃,圆盖方轸。黑缎垂幨三层,大麾十有二斿,各绣神武。黑缎系带是辇亭,亭内是铺了大红织金绮褥的金龙坐椅。
说话间,两家的长随小厮已经牵马过来。李煦对曹寅抱了拳。又对曹颙笑道:“传闻孚若地差事办得极是安妥,想来此主要留京了。今后你表哥那边。还要劳烦你照拂一二。”
康熙坐在十六人抬行地御辇,率诸王、贝勒、贝子、公、内大臣、大学士、都统、尚书、侍卫等,诣皇太后宫施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