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叮咛两个丫环跟去服侍,本身摸了摸天佑,笑着说道:“这日子过得真快啊。现在你五叔也成半大小子了。想当年你老子这么大地时候,就跟个小大人似的。”
天佑在炕上瞧见曹頫,撂下八音盒,站起小身子,往炕边来,嘴里道:“果树……”
听了庄常的话,曹寅的神采有些丢脸,皱眉道:“万岁爷……万岁爷如何会想起要查李家?”
前院,书房。
兆佳氏的“病”昨晚好了,阖家欢乐。曹颙遵循平常,先到芍院给兆佳氏问安。她神采虽有些僵,但是面色红润,看来气色还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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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佑被亲得直痒痒,“咯咯”之笑,伸手勾李氏的耳坠子。李氏从中间拿了拨浪鼓,搁在他手中,这才好些。
李鼎惦记取珍珠方剂之事,曹寅固然曾听曹颙提过,但是觉得当年他是受噶礼地勾引才会如此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没想到,事隔多年,他仍图谋此事,这多少让曹寅心中有些不舒坦。
天佑抱着发音盒,歪着小脑袋仔谛听着。曹頫已经换了衣裳过来,笑着走到炕边。
就听门外头有丫环道:“太太,五爷返来了!”
李氏叫丫环往厨房传话去后,想着没看到曹寅,问道:“小五,你大伯怎没同你一道儿返来?”
曹颙晓得庄先生说得在理,苦笑道:“那便只能任由他们再盯一阵子了!”
庄先生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:“难受你也且先忍着!人多也好,归正你现下没甚么是不能令人晓得的,他们想要探查便查去。过些日子,见你这边古板有趣、没啥乐子,他们自是舍了你。你如果想体例躲开他们,反而让那些小人感觉有鬼,更加地上心呢!”
李氏点点头:“听小五这么一说,伯娘也想吃了!那就叫厨房预备两样包子,你大伯喜好吃梅干菜包呢!”
李氏坐在外间炕上,炕上摆放着曹頫与天佑的新衣裳,都是叫裁缝新缝制的,要比及过年穿。她的神采,倒是没多少欢乐模样。
李氏将天佑搂在怀里,在小家伙的胖面庞上狠狠地亲了一口,道:“祖母的宝贝大孙孙儿,你老子晓得你会说话了,还不知要欢胜利甚么模样!”
庄常见他有干与之意,正色道:“东亭,这事你心中稀有就行。可不能跟着掺杂。‘结党’二字最为万岁爷忌讳,曹李孙三家这些年来往过分紧密了些。已然是应谨慎避讳的了。万岁爷能容着你们三家运营江南,也是看重东亭地才华忠心与孙文起的怯懦。如果你们二人都跟李煦一样恋权,万岁爷也不会如此正视二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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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佑快一岁半了,已经开端学说话,只是咬字还不清楚,“祖母”两个字说成“族母”,“祖父”说成“足父”。“太太”两字,因常听丫环婆子说,反而说得清楚。
曹颙有些纳罕,曹家是康熙嫡派,诸皇子都应避讳些吧。就是九阿哥那种贪婪之人,摸索了两次,见没占着便宜,都干休了。四阿哥向来心机隐蔽,如何俄然想起同他靠近起来?
庄先生点点头道:“他每日都是未时离来户部的,昨日户部的差事并不安逸,但是他还是先脚分开。孚若啊,不晓得他是不是‘酒徒之意不在酒’啊!”
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,庄先生回家哄女儿去了,曹颙进了二门。
说到这里,庄常问道:“对了,东亭,至公子的信中可提起此事?他在都城,晓得的应比我们多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