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屋门外,弘皙正等得不耐,见出来一穿戴常服的老者,不觉有些纳罕,细心看了两眼,刚想问是何人,便听到内侍出来传召。
本日初二,正赶上曹颙休沐。
田氏想起归六合宁春,红着眼圈道:“这是妾身应做地,不敢当大伯之谢!”
曹颙见氛围烦闷,笑着对永庆道:“哥哥不是前两日还念叨着侄儿们么,弟弟本日带来了,我们还是屋子里说话,外头怪冷的,别冻着孩子!”
庄席起家跪倒,再次谢过康熙的犒赏,而火线退出屋去。
“曹颙因担忧对方害人之心不减,累及亲眷,也筹算细心清查。好将恶人绳之以法!”庄席考虑着说道。
畅春园,清溪书屋。
康熙沉吟了半晌,道:“户部尚书张鹏翮为人谨而信,现下看来甚善,可为吏部尚书。户部尚书由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升任,工部右侍郎刘谦为都察院左都御史。”
康熙点点头。非常对劲,对庄席道:“既是如此。你多帮帮他,京里地动静,实查不到的,也可问傅尔丹!”
康熙点点头,眼角的余光扫到炕桌上那折子,想起叫庄席至御前的本意,问道:“曹颙回京叙差事那日朕忙,没有多问。过后如何传闻另有蒙古孩子甚么的,这到底是甚么原因?”
庄席应了,就听有内侍在门口禀道:“启禀万岁爷,弘皙阿哥求见!”
康熙说完那些话,面色阴霾,沉吟了好久,对傅尔丹道:“庄席领进宫了?”
他拿起方才傅尔丹递上的折子。又问道:“曹颙这些年同老十三都很靠近?”
“传闻你前两年添了个女儿,朕还没犒赏你。你父启事轻车都尉地爵,暮年叫你哥哥袭了。你既不肯退隐为官,就补个云骑尉!”康熙想起少年的影象,内心也松快很多。
初瑜自是无话,令人去请田氏母子随本身一道出门。
这说得倒是庄席曾违背康熙旨意,探视索额图之事。庄席没敢回声,侧身坐了,做恭敬状。
康熙晓得内幕,为了保全他们兄弟两个,令人送到江南曹玺处。待康熙八年,鳌拜被缉捕问罪后,兄弟两个才重返都城。恰是因这个原因,庄席才对曹颙说,其祖对他有抚养之情。
庄席心中喟叹一声,想想康熙与曹颙地干系。有些明白他为何这般提挈曹颙。因怕他曲解曹颙,考虑了一下,将客岁曹颙坠马之事另有隐情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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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岁爷已经老了,对于诸位皇子,防备更深。怕是他愤怒的,不是皇子们宴饮听戏,而是这“齐聚”二字。一个皇太子。已经使得万岁爷心力蕉萃;如果诸位皇子阿哥联起手来,那万岁爷怕是受不了阿谁打击。
这说得倒是少时旧话了,庄席坐了,陪笑道:“黄口无知,嬷嬷没少训主子!”
弘皙转过后,望了望庄席的背影,方随内侍进了屋子。
康熙点点头,对傅尔丹道:“你跪安吧,畴昔传朕的话,召他出去!”
齐佳氏的肚子已将近八个月,走路都有些不便,以是没有随丈夫前院出迎,带着女儿在内堂候着。
初瑜见齐佳氏身子粗笨,怕累到她,便与田氏两个一道随她进里屋说话去了。
庄席忙道:“曹颙性子如此。与名利上并无贪欲,主子这些年也不过尽幕僚之意,不敢贪功!”
又说了几句朝政,康熙便叫这两个老臣跪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