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锦道:“礼单还是同客岁差未几,不过有几件安排,换了西洋物件,不是京里常见的。提及来,孙家倒是头一次送礼来,是孙文成宗子孙珏今儿亲身送来的。”
曹颙已经回到府里,换衣结束后,到兰院这边说话。恒生见了父亲,美滋滋地将妞妞给的荷包捧着献宝。
只是妞妞如本年纪小,还不晓得父亲遗物宝贵。
当然,这此中也有钱陈群的自负捣蛋。
戴锦点头,道:“几家都有了,就是拉下十三爷那边。”
两人都在曹府,一个为西席,一个为幕僚,平素得空,倒是常在一块喝喝茶、下下棋,有些友情。
听门生们颂完两段,钱陈群看了看窗台上的沙漏,合上手中的《三字经》,道:“本日就到这里吧。”
钱陈群身边,另有个跟着的老苍头与一个侍笔墨的小厮,在配房住着。曹忠见夫子身边的这两个,老的老,小的小,就从府中家生子中挑了个聪明小厮,在这头服侍,便利很多。
能做到督抚大员这个身份,谁不是人**,岂是画个大饼,就能阴*得了的。
“蒋兄今儿返来的倒是早?”钱陈群笑着让座,随后叮咛小厮去泡茶。
四阿哥嘲笑了两声,道:“要盯紧点,皇阿玛赐肉,也引得他们不安了,还不晓得要生出甚么事端。”
当年庄先生亲手刻这些的时候,曹颙也瞧见过,还感慨他这个老爹细心。
前面的书案后,坐着夫子钱陈群。
对于八阿哥完整失势,四阿哥内心,要说没有幸灾乐祸,那是假的,但是还模糊地有几分不安。
四阿哥内心,已经多了几分不屑,道:“十三阿哥那边呢?贡献到了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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妞妞想了想,点点头,道:“嗯,那样也好。”
曹颙内心叹了口气,对恒生叮咛道:“好好用,别丢了,等学好了,这些再还给姑姑。”
蒋陈锡亲身送到大门外,待曹颙走后,才回身归去待客。
“蒋兄这般说,陈群就更加惭愧了。提及来,蒋兄也是手不释卷之人,为何不想着功名晋身?”钱陈群说着,问出心中迷惑。
提到曹颙,钱陈群感觉怪怪的。
“其别人如何?”四阿哥闻言,皱眉道。
曹颙笑着拿起一枚骰子看了,认出上面是庄先生的笔迹,脸上的笑容已经凝住。
四阿哥摆摆手,道:“都是墙头草,谁奇怪?老八那边如果然有无能的,他也不会落得本日这般了局。一个都不收。”
康熙还是以召他插手科举。因母亲抱病,以是他才没有赴试。
这不是平常的东西,有庄先生的拳拳爱女之心。
戴锦得了动静,已经到书房禀告粘杆处那边汇总的各种动静。
这一担搁,就是小十年,直到康熙五十三年才中了举人。
钱陈群抱拳道:“蒋兄美意,陈群心领了。寒窗苦读多年,还是能盼着榜上驰名,以慰家母慈心。”
储位就像一把利刃,已经就义了好几位皇子的出息。如果官员有所异动,引得皇父顾忌,那……想到此处,四阿哥不由打了一个寒噤。
以蒋陈锡的身份,就是受曹颙半礼,已经是拿大。
待夫子回房,几个小脑袋瓜子才凑到一起,叽叽喳喳起来。
世人这才瞧见她,忙笑着出来。
不过是见曹颙年青,这几年又是青云直上,怕他有娇纵之态,用心端着架子罢了。没想到曹颙态度不骄不躁,还是一如昔日的谦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