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生也看着董素芯,大眼睛吵嘴清楚,小嘴咧着,暴露下边的两个门牙。
“怨不得都说,外务府这边,是一辈人当差,几辈子吃穿不愁,这油水也忒太了。”伊都立看出这此中地猫腻,感慨不已。
曹寅见儿子这般发问,不由一怔,看了他半晌,道: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为父承家属余荫,前半辈子过得太轻易,养成自发得是的弊端。颙儿你强过为父很多,将来成绩必然是为父瞻仰不及。”
十六阿哥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,道:“父母在,不远游,伊郎中要做不孝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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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史是甚么?都察院是甚么?真是监察百官,清除吏治的?这才是空口白牙的大大话。
“妾身晚餐前令人去问过,已经清算安妥了。只是……”说到这里,四福晋顿了顿,道:“只是这几年,凡是爷往热河,多是年氏跟着,李氏那边,内心怕是不舒坦……”
“皇上那边?”曹颙想起素芯还在外务府的册子上。问道。
曹寅点头,道:“以他的资格,这个外务府总管早就当得。客岁若不是你升了外务府。他应当就提了。”
“回皇上的话,总管外务府慎刑司郎中董殿邦在外务府当差多年,老成慎重,主子保举此人。”马齐躬身回道。
董素芯伸脱手去,摸了下长生的小面庞,道:“姐姐,真奇特啊。我原是最腻烦孩子的,总感觉哭哭闹闹的,惹得人不安生;现在瞅着,倒是打内心奇怪。”
都察院就是枪库,那些自夸为“铁骨铮铮”的御史们,就是权贵手中的枪。目标所指,背面都有人提线,想要自专,谈何轻易。
折子内容没甚么,但是坏就坏鄙人边的日期上。康熙看折子时,是蒲月十三,这折子下边署的日期,也是蒲月十三。
蒋坚为曹颙幕僚,看着曹颙跟着十六阿哥查账,内心倒是放不下。
四阿哥点头,道:“不成,此次奉旨去热河避暑,说不定还要请圣驾游园,少不得福晋。李氏那边,你想个别例安抚吧……”
“啊?”曹颙听了,不免惊奇。
是赫奕奏报祈雨得雨折子的,意义是从黑龙潭、满井、草桥、水头庄这四周,蒲月初八开端祈雨,至十四日满七日。现在经礼部具奏,求雨停止,那外务府祈雨这四周,是持续祈雨,还是停止祈雨,请上旨。
“嗯?”康熙说完,见大师都不开口,不由皱眉,看着马齐道:“莫非偌大外务府,就没有当用之人?”
那么多人,守着一个大矿,莫非是看着矿山玩?
十六阿哥这边,则是挑出了外务府账目标缝隙。
丢了本身的顶戴花翎不算,连儿子地出息也一并就义。被皇上嫌弃至此,想要复职谈何轻易?
别的不说,就说外务府之前的采买票据,有几种常见之物。比方蛋、鸡、鸭等物。这采买代价,就是时价地小十倍。
他也不想想,如果真如此,曹颙就不消干别地了,整日里盯着御史衙门那些御史得了。毕竟这些年,因大事小情,弹劾过他们父子的御史也不是一个两个。
当年赫奕弹劾曹寅修江宁园子时贪墨,闹得沸沸扬扬,因这个曹寅还特地上了请罪折子。也因这个原因,都城宦海将曹寅贪墨之事说得有鼻子有眼。
除了观宝年过而立,曹颙与十六阿哥委实年青了些。康熙想着十六阿哥比来正查账查的欢实,内心叹了口气。看来有个慎重之人补此缺也恰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