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么,就是请皇阿玛升升曹颙的爵,他现在身上是一等云骑都尉,在京中实在是说不上话;要么,请皇阿玛是升升曹颙的职位,三等虾,做儿子的伴读,啧啧,有点跌儿子的份。如果皇阿玛感觉无功升爵位与职位过于儿戏,那抬了曹颙的旗也好,使得那些个主子仗着身份欺负他。”十六阿哥一口气说完,屋子里的人听着都有点懵。原觉得十六阿哥会开口帮曹颙要甚么物件席面,没想到竟是爵位甚么的。
六月二十八,曹家的人从都城到达热河,送来的李氏与平王福晋为曹颙筹办的庆生之物。从吃食到衣物,具是齐备。
“皇阿玛是盘算主张不让儿子叨光了?”十六阿哥挤眉弄眼,假装难堪的模样。
“本相”明白,哈斯额尔敦虽死,但是其罪不能免,夺去三等子的爵位,家人放逐宁古塔,给披甲报酬奴。
热河行宫,清冷斋。
十六阿哥笑着应和道:“就是,就是,太子哥哥发起得极是,皇阿玛多多的犒赏,最好让儿子也跟着沾叨光!”
目睹康熙对曹颙如此体贴,不知别人如何想,领侍卫内大臣巴浑德脸上却暴露几分不觉得然。他是个粗人,实在想不明白,曹颙到底受了甚么委曲,不过是个肇事精罢了。在都城打斗,固然他受了伤,但是对方那些人被夺爵的夺爵、被罢免的罢免、被打板子的打板子,那里吃了亏?在热河打斗,对方瘸了好几个,没瘸的也尽数受了处罚。就算是念及曹家情分,万岁爷这般放纵臣子,是不是有点过?
乌力吉世子的事件告终后,圣驾返回热河行宫。
十六阿哥传闻七月月朔是曹颙十五岁生日,就提早筹措起来。最后,连康熙都得了动静,六月三十那天,特地召见曹颙到御前。
曹家本来就是正白旗,只是畴昔是正白旗包衣,算是旗下人。所谓旗上,是辨别于汉军旗与包衣的,是满洲旗。
遵循端方,曹颙进房后,跪下施礼:“主子曹颙见过万岁!”
曹颙有些忐忑,莫非是喀喇沁行营的事发,世人要扣问本身当时的详情,但是眼下这氛围又实在不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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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十六阿哥的所谓发起,康熙公然笑着摇了点头:“爵位与官职怎能做庆生犒赏,如何进级都是有端方的,你当这些是儿戏吗?”说到这里,顿了顿:“提及抬旗的话,早在三年前曹佳氏指给讷尔苏时,她就抬了正白旗旗上。当时,曹家就应跟着抬旗。因曹寅身上有外务府的差事,就迟延下来。今儿既然提及,那曹家曹玺这支就抬到正白旗旗上吧!”
康熙有些不测,道:“说来听听!”
为了对乌力吉之父乌朱穆秦和硕车臣亲王色登敦多卜示恩,康熙册封他的一个儿子为郡王,另一个儿子为贝子。车臣亲王家固然没了个世子,但是却多了个郡王爵与贝子爵,引发很多蒙古诸王的恋慕。车臣亲王天然感激涕零,上表谢恩。至此,皆大欢乐,乌力吉世子之事就算告一段落。
曹颙听了,内心一热,实在提及来,那两次打斗他并没有遭到甚么本色伤害,但感受却实在是有些憋屈。那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憋屈,堂堂一个大男人,竟缩头缩脑的做人,这滋味怎能好受?本身还当本身是矫情,一味地忍耐禁止,常自责本身的养气工夫不到位。常常自省,但是在内心,还是会感觉委曲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