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会儿宝雅完整没有昔日的娇憨笑容,倒是粉面含威,蛾眉倒蹙,瞋目瞪着正被王府侍卫扭着往外推搡的两个恶棍男人。那两人中一人明显挨了宝雅格格一耳光,脸上一个五指纤细地掌印。
刚到狮子院,还未出外门,差点被劈面奔来的人撞倒,十六阿哥皱着眉训道:“赶着奔丧呢?”
紫晶微微摇了点头:“没事,听大爷这般问,看来是在门口看到奴婢的表兄了!本来觉得亲戚天各一方再无相见地,没想到他能找来。只是听到姨母归天多年,忍不住有些感慨,倒叫大爷惦记了,大爷快去了外头大衣裳吧!”
通太小时候的多年熬炼,曹颙现在的身材倒是很不错地,但是内心毕竟有些不放心,考虑着要不要再请大夫给好好查抄查抄。
那人忙回道:“主子是简王府的,春日里见过十六爷一面。我们福晋眼看不可了。主子来请我们王爷归去的。”
如许的场面曹颂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,圣驾不在京的那几个月,他曾多次碰到过男扮女装跑出来看戏的宝雅。
“你比来方到京中?还是比来方探听到紫晶的消息?”曹颙持续问道。
想要赎紫晶做二房?曹颙见了胡季仁的肮脏模样,心头火起,却强忍着肝火道:“两位是远亲?”
到了浙江会馆地戏台这边,十六阿哥探听了没有杨子墨与柳子丹的戏码,也就没了看戏的兴趣,院子都没进,就与曹颙道别,带着人出城去畅春园了。
那人忙赔罪:“十六爷恕罪,主子这一时急得没止住脚。”
曹颙看也不看他。对着门房道:“今后再有疯狗在门前乱蹿,先大棒子打折他的腿!”
淳郡王从椅子上站起,曹颙想起他腿脚不便当,本来想要上前一步搀扶,但是想了想,还是止步,只是规端方矩地跟在他前面两步远,不去看他的腿。
这他**算甚么人啊?既然是有了婚约,又早就晓得紫晶流落为奴,却因“门路悠远、不得空”就不管不顾。湖广到江宁远,还是湖广到北京远?真是混蛋!背信另娶不说,现在竟然还敢厚着脸皮娶紫晶为妾,曹颙想到这些,真有打动拿棒子好好经验那混蛋一顿。可眼下,还是先去看看紫晶这边。
眼下地世人中,只要五阿哥比淳郡王年长,需求淳郡王亲陪。他眼睛往曹颙那边瞟了瞟,对淳郡霸道:“老七,这半子挑得不错。曹家出身虽普通,眼下曹寅却有个伯的爵位。将来还不是落到曹颙身上!大格格今后在都城,你眼皮底下,不比草原上吃沙子强很多!嫁到草原上的公主郡主,有几个能够长命的!”
“我表妹是公子府上的紫晶女人!”胡季仁笑着说:“今儿来求见公子,就是为了给我表妹赎身而来。”
他们进了门还没找坐位,曹颂就瞧见了熟人。只见不远处站着个翩翩少年,头戴玄色六拼锦小帽,身穿丁香缎面缂丝八团箭袖,腰系亮银嵌玉鞓带,脚踏虎头盘云厚底靴,说不出的姣美俶傥,不恰是女扮男装的宝雅格格?
十六阿哥唬了一跳,忙摆了摆手:“怨不得你这般,快去快去,别担搁了!”
胡季仁忙点头:“不是远亲。紫茹的娘是我地亲姨母,我们但是实打实地姨表亲!”
曹颙沉吟道:“既然是紫晶地表哥,如何还想着纳她为妾。这不是委曲她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