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阿哥，因年初推举太子之事，正被康熙冷酷。出面的，是九阿哥的门人顾纳。听到这个名字，曹颙想起了林下斋。
恰好不知谁多嘴，在太子面前赞路芸娘是“海棠阁”的花魁，是傲骨天成的极品美人。太子
平郡王府，书房。
马尔汉是曹颙二婶兆佳氏的伯父，本年已经七十六岁，年后就告老疗养。现在不如何见外客，由他的宗子号召曹颙。马尔汉与曹家干系并不算密切，只因他辈分高，年事又长，以是曹颙先来拜见这个老爷子。
顾纳没有去见曹颙，曹颙也没有想去见他的设法。林下斋，对他来讲，只是赚银子的东西；对顾纳来讲，倒是进身之捷径。只是，若说不失落是假的，当年阿谁倔强又高傲的孩子已经消逝了。
“我那里会甚么书法，只是跟着宋夫子读过一年书罢了，如何好打着夫子的牌子招摇，倒让人笑话。”曹颙天然明白甚么是酒徒之意不在酒，开口直言回绝。
今儿，顾纳下午登门拜访，晓得曹颙出门，等了大半个时候，直到天快黑才走。他告别前，管家曹忠已经回府。他让曹忠转告曹颙，说是九阿哥要找他问买卖上的事儿。
客岁，因户部追缴库银，有多量官员落马。轻者抄家，重者发配。路芸娘本为官宦之女，在被抄家后流落到一家名叫“海棠阁”的青楼。吕戴八年前，曾做过陆家的西席，当过路芸娘的发蒙先生。传闻当年的弟子有难，他就托了平郡王帮路芸娘脱籍。芸娘倾慕吕先生，吕先生却因顾及到师生名分，始终未接管她。
氛围有些凝重，讷尔苏向吕戴扣问那五的身份，吕戴皱着眉答复：“那五，是太子的门人。”
曹颙回院子换了身家常衣服后又到前院见曹忠，本日送礼的各府回话如何，明儿还要去哪几家，都要考虑考虑。明显，康熙的这些儿子都不是傻子，存眷曹颙的并不是只要三阿哥一个。
马信羽笑着说：“三阿哥夙来爱好书法，对宋氏书法尤其推许。他晓得你这位宋氏书法的再传弟子要进京当差，早就盼着了。传闻我们家今儿宴客，就让我传话下来，要你去趟他府邸，估计是要找你研讨书法。”
德胜门内，外务府广储司郎中马连道府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