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连道点了点头,稍稍放下心来。曹家虽在江南显赫,但是分开都城四十多年,如果有不开眼的,想要欺负曹顒,也不是甚么奇特事。关头还是要看上面那位,是否因孙氏老太君的故去,减少对曹家的恩宠。
曹顒盯着纳兰承平的背影,向魏斑点了点头。魏黑骑着马,尾随那车队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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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别的一人笑骂道:“纳兰承平,你别满嘴喷粪,格格还等着进城呢!”
门房最是聪明,见一名十5、六岁的少年在门前上马,前面又有老总管跟着,晓得是自家小主子到了,忙哈腰上前存候问好。府里的几位管事早就等待多时,听到门前有动静,都迎了出来,就连八十多岁的曹武也拄着拐棍出来。白叟家一口牙掉了一半,哆颤抖嗦地要下跪,曹顒哪儿会受,忙伸手扶住。
曹顒的住处早安排安妥,是曹寅未结婚时住过的西院,面积不大,但胜在清雅。曹顒非常对劲,让紫晶带了两个小丫环清算去了。内宅管事是曹忠家的,见曹顒带来的丫环未几,就在家生子中遴选了两个面貌整齐、手脚勤奋的丫头,安排在那边院子里。
马连道见过曹顒,心对劲足,船埠人来人往也不好多做应酬,就道:“世侄旅途劳乏,先归去歇歇,早晨我在府中设席,为世侄拂尘!世侄不准推托,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。”见曹顒应下,才带着笑迈着方步走开。
曹顒本不想承诺,没想到这笑嘻嘻的马连道直代替他做主,竟连半点推托的余地都没有。人老成精,这句话公然不错。此时,就听曹忠问道:“大爷,这位女人……”
曹顒挥了挥手:“起吧,行李还在船上,你安排人搬运下来。”
就听银铃般的笑声响起,外头出去一个十3、四岁的小女人。
“是大管家啊,侍卫营那边打好号召没有?那边面猫腻多了去了,别让你家小主子受了甚么委曲。”马连道晓得曹顒进京是为了当差的,以是才会如此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