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西，什刹海，后小井胡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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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玛，阿玛，快来！”保住乐得不可，赶紧招手。
海山媳妇看着竹篮里里还用力摆尾的鲶鱼，游移了一下，对海山道：“爷，要不咱把这鱼沿街卖了吧？能值百十文银子呢？”
保住已经穿好衣裳，洗漱结束，拿着个竹筐，等着了。
因外头有玉轮，屋子里并没有全黑，影影绰绰地看到些人影儿。
初瑜倒是不知原因，扬起小脸来瞅着曹颙。
保住挖坑的处所，是海子南岸一处浅滩，在几棵榆树中间，位置还算隐蔽。
海山忙叮咛一句：“下了学早点返来，让你额娘给你炖鱼吃！”
初瑜听了，脸涨得通红，问道：“程先生的这位外甥女是个美人？”
鲶鱼没鳞，拾掇起来倒也不费事，转眼就开膛破肚了。因这鲶鱼大，海山媳妇舍不得扔了鱼肠。便寻了剪刀来，从中剪开。
海山媳妇叹口气，没体例，丈夫还端着旗人架子。想到这鱼是儿子一番孝心，她便也没甚么舍不得了。她一边拿了碗给丈夫盛粥，一边问道：“爷，一会儿有卖豆腐的，咱买一块炖鱼？”
曹颙听了，忙点头道：“那都是愚民的。那里能信地？如果让她们折腾，别说是孩子不舒坦，就是孩子没弊端，也能折腾出乌七八脑儿的弊端来！”
海山媳妇已经蒸得了白菜团子，熬好了小米粥，摆好了炕桌，等着爷俩返来吃早餐。瞅见逮了这尾大鱼，她也是满脸欢乐，摩挲着儿子的脑袋头道：“额娘地好儿子，有出息了！”
这每入夜，海山在南炕搂住媳妇，将媳妇身上脱了个洁净，就揣摩着等孩子们睡了，好同媳妇“敦伦”、“敦伦”。女儿还小，尚未断奶，在南炕摇篮里已经睡了多时。偏生北炕上的儿子，翻来覆去的，跟烙饼似的折腾没完。
海山抹了把脸，披了衣服同儿子出了家门，往海子边儿去。
海山还没有说甚么，海山媳妇已经从被窝里伸脱手来。往保住的耳朵上摸去，一把就拉了他地耳朵道：“怪不得返来，弄了半身泥，你这浑小子，啥时候能不调皮！”
海山听了，闷声道：“妞还不到平生日，家里事儿还多。你有三头六臂不成？儿子已经十岁了，再熬吧几年，等他到十六，能领赋税了，日子就余裕了！”
曹颙坐在炕上，看着桌子上的饭菜，半点食欲也没用。张嘴打了个哈欠。
这一夜倒是过得极快，海山因睡得晚。早上另有些不耐烦起床，被他媳妇给推起来。
海山已经赛过媳妇身上，喘着粗气道：“有了好。生了儿子领赋税。生了女人选娘娘……”
曹府，梧桐苑。
海山内心有些恼，带着几分活力道：“保住，咋还不睡，明儿还要去书院，细心先生打你板子！”
海山听了，立时黑了脸，往炕上一坐，嘲笑道：“爷可丢不起此人，这日子还叫人过不过！”
坐到炕上，她想起曹颙前几日所说的，带着游移问道：“额驸，您瞧初瑜能行么？”
初瑜摇点头，道：“不碍事，别人说初瑜如何又如何？只要额驸不那样对待初瑜就成。再说，额驸不是说了么，平王府与阿玛那边不便利，要不挂在王府名下是最安妥不过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