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惠穿戴大红色旗装,头上戴着绒花,映托着一张小脸粉嫩白净,显得格外娟秀。
待稻香村“优惠”地动静传开,四周的会馆里住着的学子与贩子,也有很多来凑趣的。
那捕头听了,道:“不是传闻伯爵府那边正筹办婚事么?如何大管事不在府上服侍,另有工夫来这边?”
韩江氏原听着,见两人如此说,道:“大管事稍安勿躁,这事儿不好等闲往衙门去。官司打得如何且非论,只这有人在铺子里投毒的动静传出去,污的还是我们本身个儿的招牌。使坏地人是不是真是丰润斋不好说,就算真是,对方用一个铺子,毁我们六个铺子,这官司打得也没有甚么意义。”
铺子里原有两个管事,带着几个小厮出来偶尔盘点下人数,见了顺天府的巡丁过来。反而松了口气。
排在他身前的街坊老赵回道:“天然是碰到了功德儿,没看到前面贴出地大红纸布告么,今儿中午开门,猪油年糕买一斤送半斤。数量有限,每人限二斤,销完为止。谁不想捡个便宜。他们家的东西还不错哪!”
曹府,大堂。
街头老王见了,凑到步队尾巴上。带着几分猎奇地问道:“这排挤半条街去了,这是闹甚么幺蛾子?见天瞧着他们是巳初(上午九点)挂幌子。今儿都近午了,如何还没开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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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什图听了,忙起家道:“谢过岳父大人惦记,都是小婿不孝,使亲长担忧了。”
“怨不得从开业就养了十来条大狗,我还觉得是护院用的,看来大掌柜当时便防着外人这手。”曹方回道。
虽说早想过买卖好了,同业会眼红。但是也没有想过对方敢拿下毒来探路。这不是平常排挤那么简朴了。
既然是好东西,代价也不便宜,一斤要八十文钱。现在钱贵,八百文钱换一两银子,这八十文就是一钱银子。
除了刚回京后,他来给曹寅请了一次安后,这大半个月来,曹寅还是头一遭见他。
“哎呦嘿,那豪情好,上个月买过半斤,我老娘同孩子们都爱吃这个。不可,得打发人归去将我家媳妇同丫头也叫来一起列队,多买几斤,年下走礼也面子。”老王说着,睁了眼睛四下踅摸人。看到了老街坊,忙道:“二大爷您这是遛弯呢?您如果归去,光驾您喊一声我家里地,让她带着闺女来前门寻我,感谢您呢……”
陈管事笑着说道:“这摊儿虽说是我们大*奶的买卖,但多是由大管事出面打理。大管事的老爷子,那不必说,是南边府里老管家;大管事家地小爷,也是打小在我们大爷身边当差,也是极面子。就因这,大*奶也没拿大管事当外人。”
说到这里,他皱眉问道:“丰润斋也是点心铺子?这般肮脏的手腕,可不能容了,要不要拿着大爷的名帖,将这个小子送到顺天府去?那样的话,连萝卜带泥巴就都提溜上来了。”
赵同将手中的供纸递给曹方,道:“这小子虽说骨头有些硬,但还是招了。说是丰润斋的管事给了十两银子,让他往这边的东西里添些质料。这边的东西平素都是库房里锁着,每次取货地端方,也是一个徒弟带着两个伴计三人结伴。他没机遇动手。只要那半桶油是刷烤盘用的,搁在外头,便动了心眼,将东西撒内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