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驾虽说年年行幸热河,但是近几年因避暑山庄及其四周古刹的兴建,使得热河的人丁急增,米价也一年比一年贵。
安排好这些,白叟家才疾步往东院去了。
康亲王府,向来是靠近八阿哥的,讷尔苏那边,不会暗里也掺杂出来吧?
不止三阿哥,四阿哥、五阿哥、七阿哥、八阿哥等都在热河避暑行宫四周修了宅子,传闻三阿哥这几日正大肆清算。过些日子要恭请圣驾幸王园呢。
“两处园子呢,两处园子!”十六阿哥掰着本身的手指头,跟曹颙着:“热河的一处,畅春园外一处,这几位亲王哥哥的园子。可都是外务府令人修地,皇阿哥从内库拨了银钱。打哪儿论起,这几位哥哥也不是缺银子的?年俸一万两,禄米一万斛,加上庄子地出息,外头官员的贡献。每年算下来4、五万两打不住。和硕亲王啊,和硕亲王……”
十六阿哥见他不解,道:“你忘了平郡王府同顺承王府、康亲王府都是出于礼烈亲王一脉?这三个王府,向来是通声气的。昔日二阿哥鞭挞讷尔苏,你当是白打了么?如果没有宗室的推波助澜,二废太子如何会这般快?”
白叟家抚了抚胸口,一边令人去请早已定好地收生嬷嬷,一边打发人往女儿家叫塞什图。她大半子家里办丧事,以是塞什图从衙门返来后在那边帮手。
只是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。如果喋喋不休下去,只会让男人生厌。曹佳氏分歧其他女子,她自幼聪敏,读得书又多,非常晓得世情。
这捻珠还没转过一圈,就听到门外“蹬蹬”响起短促的脚步声,白叟家行事最是讲究端方,听了不由地皱眉。
现在五年畴昔了,十五阿哥、十七阿哥都过了二十,但是却没有皇子分封开府的动静。
想及曹颙曾在户部当过差,纳兰富森就请他畴昔帮衬,到底跟着忙活了几日。
虽说曹颐是傍晚时候便阵痛,但是却整整折腾了半个早晨,直到次日寅初二刻,才生下一六斤多重的男婴……
讷尔苏见老婆撅着小嘴,模样甚是招人,笑着道:“你这会儿倒来讲嘴?是谁当初巴巴儿地装贤能了,现在却要说这个,我但是不认这笔帐。”
就听陈嬷嬷惊奇出声,曹颐已经见红了……
曹佳氏见他越说越没谱,嗔道:“爷,这还是明白日呢……”
听十六阿哥话中有酸楚之意,曹颙不由笑道:“这可不像你了,还不晓很多少年的事儿呢,现下整日里愁这个做甚么?对了,都城各个铁帽子王府,你有没有熟的?”
说到厥后,他叹了口气,不言声儿了。九阿哥同十四阿哥都是四妃所出,初封不过是个固山贝子,像他同十五阿哥,是庶妃之子,一个固山贝子也就到头儿了。
这范氏倒是像颇得讷尔苏欢心,这不得不使得曹佳氏警省。
曹颙问起三阿哥名下那两个“图”来,十六阿哥已经问过陶进孝那两人的秘闻,原是三阿哥王府的二等管事。这两年因三阿哥要修热河庄子,就便儿让他们过来,使得两人有些抖起来了,暗里里没少干这些讹诈官员的事儿。
忙活完才得空再跟十六阿哥出来闲逛,已经是端五节,十六阿哥道是已经打了陶进孝的板子,深思回京后便革了他的差事。
见丈夫这般腻腻歪歪的模样,曹佳氏内心说不出的甜。但是想起南院住着的范氏,不由得有些泛酸,道:“也就是那位有了身子,要不爷怕是有了新欢,就想不起往我这屋子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