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阿哥的神采更是狰狞。指了八阿哥道:“那个能当储君?我本为君为兄,你本为臣为弟。却行不忠之事,存不义之心,这就是世人争捧地贤阿哥么?”
大阿哥面色如霜,仰着下巴嘲笑道:“为甚么我会被软禁,老八,你给我说说看?羽士到底是那里来的。巫蛊之行又是那个所为?”
八阿哥急得不可,大声道:“我是万岁爷亲子,那个敢动我……”
曹颙转过甚,问道:“既是你这几日没精力,如何还操心这些个?”
这半年折腾的,八阿哥内心实在没底儿,不晓得皇父到底是甚么章程。贰心中有些惊骇,另有些许等候,各种滋味儿混到一起,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。
还是由喜彩、喜烟两个捧了曹颙的包裹,同紫晶一起,送曹颙出了院子。
他叹了口气,道:“据查,老夫人在新开胡同有一两进老宅,是当年地陪嫁之产,那边儿的宅子倒是没有罚没,给老夫人做养老之地了。”
曹颙瞧了瞧天气,问道:“这是要往哪儿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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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惠低头回道:“祖母对表哥府里的管家说了,说接我往新开胡同那边的老宅去。”
……浑身被束得死死的转动不得,身上也赤luo着,只着了一条亵裤遮挡,八阿哥不由又羞又怒,抬开端来,周遭围得严严实实地。都是人……
等马车去了,曹颙才跟喜云、喜彩两个进了二门。往梧桐苑来。
赖都同张廷枢两位尚书亲至,宣了康熙的口谕。随行跟着的狱卒,手中端着一杯鸠酒。
恒生是胎位不正,难产而生地。
噶礼木木地听了,看不出悲喜,只是当听到“色尔奇、干都斩监候秋后处决”时,身子一下子堆萎下来。
董鄂家绒线胡同的府邸已经被查封,这曹颙是晓得的。只是,如何好让静惠一个小女人畴昔,曹颙有些迷惑,问道:“就算要畴昔,也不必非得这般孔殷,等老夫人出来再畴昔也不迟。”
他顿了顿,道:“敢问两位大人,老夫人,圣意如何安设?”
直到接过杯子那刻,他才真正地生出惊骇来,手颤抖着,对赖都同张廷枢道:“清官难为,赃官易做,倒是天网恢恢……没有谁……能逃得过……”说着,满脸尽显凄然之色,一仰脖。将手中的鸠酒一饮而尽。
见是曹颙,静惠俯下身子,道:“表哥!”
噶礼闻言,不由苦笑,真真是报应不爽。才算计了亡者的遗产,就要到地下请罪去了。
赖都见噶礼如此狼狈,心中也有些戚戚然。想当年噶礼风景正盛时,为天下督抚之首,真真是天子重臣。时至本日因弑母案落马,瞧着康熙同八阿哥两人的态度,赖都内心也能深思明白点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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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颙听了,想起远在江宁的宗子天佑。虽说在父亲的家书中,每次都提到天佑的近况,但是到底不能看着他在身边长大,不能教他说话,心中不能说没有遗憾。
八阿哥渐渐伸开眼睛,却感觉脸上冰冷,伸手摸了一把,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是泪。
说话间,喜云已经带着小丫头摆饭桌了。虽说半夜半夜地,实没甚么食欲,但是下顿饭倒是要早晨,曹颙还是填把了很多。
虽说没有花言巧语,只是两句平常话,但是初瑜却能听出他地体贴之情,内心甚是热乎,用力地点点头,道:“嗯,我晓得了,会好好地调度身子,额驸在外头,风吹日晒的,也要多保重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