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传闻过婆媳干系不好相处,李氏与初瑜倒是惯例。暮年婆媳两个隔得远,可贵见面一次,不过是客客气气。
中秋节前,恒生抓周时,不过侍卫都送了贺礼畴昔。此中赫山刚好本年添了个闺女,谈笑间提起,今后两家要做亲家。
毕竟是亲侄子,搀扶一把,做个助力,不是甚好。吃力心机凑趣攀附八阿哥那边,又有甚么用?
“啊!”初瑜闻言,不由得讶然出声。
紫晶站在炕边,看着摇篮,哼着儿歌,哄着天慧。听到初瑜返来的动静,她回身见礼。
李氏点点头,笑道:“也添上,大年下的,又是接连办丧事,整日里鸡鸭鱼肉,胃口都腻住了,吃这些平淡地最好。”说到这里,想起一事儿,道:“对了,在江宁时,天佑爱吃用菜瓜做的小煎饼,让厨房那边一会儿也做一盘,给孩子们吃。”
说话间,就听小丫环报,道是梧桐苑的喜云来请大*奶归去。
除了曹寅、曹颙、曹颂,李氏与初瑜,一个是诰命伯夫人,一个是和硕格格,也遵循品级打扮,往宫里给太后与宫妃存候。
言谈之间,世人提及最多的还是曹颙的养子恒生。曹颙的亲生子天佑,因跟着祖父母之前在江南。提及的人反而少了。
喜云点头,道:“奴婢也是不晓得,只是瞧着紫晶女人这月来,除了找格格说话,等闲不在人前露面。格格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不由抬高音量,道“格格,紫晶女人是不是同太太有甚么不镇静……如何倒像是避着那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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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慧精精力神的,不哭不闹地,初瑜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,而后笑着对紫晶道:“姐姐寻我,甚么事儿?”
曹颙只是笑,听过就算了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曹颙还记得暮年刚入侍卫处当差时,很多侍卫晓得他是包衣出身,眼中的不屑。
初瑜道:“归恰是谢过姐姐了,如果紫晶姐姐不提点我,我忘了这个,太太不是挑理的,但是也显得我这做媳妇的太不经心了……”
不过是打趣话罢了,旗人女子要选秀。以是不兴娃娃亲那套。岳父不好认,深思要做小家伙寄父地,也有好几位。
上了年龄的长辈,“明九”、“暗九”虽不是整寿,却也是大日子。这些日子忙着办丧事与预备过年的事儿,但是将这个给忘了。
虽说是订交老友,但是毕竟是纳兰家事,曹颙也没有多嘴的余地,只能内心抱怨纳兰府现在的当家人揆叙短视。
就算恒生要发蒙,也得再过3、四年,倒是在坐地各位。说不定就要放出去做副都统、将军甚么的。
初瑜原没留意,听喜云这般一提,想想这一个来月,除了最后往李氏屋子存候外,紫晶没有踏进过兰院一步。
喜云在外堂等着,随初瑜一道回梧桐苑。
世情如此,曹颙也不是目下无尘之人。天然也是乐呵呵地与世人酬酢。
虽说都城权贵,父子同朝为官的也不算希奇事儿,但是像曹家父子如许同为堂官的,倒是并未几见。
李氏换了软底鞋,歪在外间的软榻上,一边敲着腿,一边笑着对初瑜道:“到底上了年事,这站了半日。身子就有些受不住,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