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连续串的题目,倒是使得十七阿哥有些懵了。
十六阿哥的脸上似笑非笑,对十七阿哥道:“走,哥哥恰好要进城,我们往步军都统衙门走一遭。便是你的主子,你如果不闻不问地,岂不是寒了下边的人的心。不过律法无情,我们也别多言语,先去看看,也算是尽了主子的仁义,其他的,看看情势再说。”
就见一中年男人,躬身道:“回爷的话,主子说了,瞧着十七爷的意义,也是恼着,却没有直接往步军都统衙门去,反而是出城了。”
那人深思半晌,道:“现在情势未明,许传同周天林又都出了变故,你且安份些,别让爷操心。”
对于九门提督隆科多,十六阿哥并不陌生,算是半个熟人。
本来,十七阿哥虽说没有分府,但是毕竟是年级大些,已经在部里当差,部下也有几个门人。
那人冷哼了一声,没有再说甚么,回身往东华门去了。
一人背手站着,问道:“同十七阿哥说了,他是如何应对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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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家的长孙名字也带着个“天”字,以是十六阿哥阿哥才如许问。
现在,别人都不抓,偏生抓了他地门人,已经是当众给了他一个耳光般。
十七阿哥听了。忙点头,带着几分猎奇道:“十六哥如何晓得那狗主子?说地恰是他。周天林。莫非他真是个赌棍,这名声都传到十六阿哥耳朵中了?他是从四品的包衣副护军参领,大前年弟弟从上书房出来,在部里当差时投来的。平素待弟弟还算恭敬,瞧着他除了有点自来熟外,也没有太大的弊端。”
没想到,倒是白忙活一场,这位老先生又要返来了。
二宫门外,正筹算出园子地十六阿哥与劈面走来的十七阿哥撞了个正着。
“往园子去,找十六阿哥么?”那人自言自语道。
十六阿哥听了,不由皱眉,道:“瞧瞧,这还不到二十,说的倒是老头子话。我们还年青呢,急甚么?等过些年……过些年这京里承平了,做个闲王,日子就安闲清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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漕运总督同各省总督一样,直接对天子卖力。漕运衙门设在江苏淮安,间隔都城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。
有的时候,不过是一句话,却能获得个相互搀扶的助力。
这漕运总督但是个肥缺,总督漕运,部下的漕官、漕丁自成体系,又有实权,又有油水,谁不是巴巴地望着。
现在的曹颙,还在张家口的驿站中同魏黑吃酒,并不晓得有人已经内心发慌。
吏部的两位尚书,另有几位满汉大学士,都在各自打着腹稿,想着等着康熙发问时,如何保举新总督。
十七阿哥听了,内心甚是不安闲,对九门提督隆科多生出几分痛恨。
毕竟要先杖八十地,到时候还能不能剩下个全乎人,就要全看衙门里有没有人了。
十六阿哥见他如此难堪,略加考虑,问道:“到底如何了?是手上银钱不敷使,还是朱紫在宫里受了骄易?你我兄弟,有甚么不好说地。你的事儿,哥哥我还能束手不成?”
见十六阿哥话里暴露恼意,十七阿哥才道明来意。
十六阿哥还是皱眉,问道:“你那门人叫甚么?几品地官?甚么时候投到你名下,其平素的行事为人如何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