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说是皇上体恤,让他休假半月,陪陪父母妻儿,暗里里叫人将补药换成太医给开的方剂,一滴也不敢少喝……
说话间,十三福晋已经叫人沏了壶普洱。她本身也净了手。叫人取了剪刀过来。
虽说静惠感觉有些不铛铛,但是到底是做媳妇地,既是婆婆与丈夫都拿了主张,她也不好再多言,便道:“晓得了,要遵循甚么端方来?到底没结婚呢,过分筹措,新奶奶进门后晓得,怕是要抱怨我们……”
这说的倒是没谱的话了,静惠摇了点头。
觉罗氏见她没完没了,板起脸来,催她上车。
过了一会儿,迷含混糊的,就听到有脚步声响,静惠渐渐地展开眼睛,就见曹颂眉开眼笑地出去。
静惠直起家子,问道:“爷这是有甚么欢畅事儿?”
十三阿哥点点头,道:“四哥可亲,四嫂也可敬。她是贤惠人,今后会有福报的……
曹颂笑道:“四弟要放外任了,过了端五就解缆出京,身边总要有稳妥的人照看才好。绿菊看着稳妥,应是差不离。”
十三福晋将粽子拆分开,亲手剥了一个,用牙签插了,送到十三阿哥面前,道:“爷先尝一个?”
雅尔江阿笑着摇点头,道:“天机不成泄漏,今后你就晓得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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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惠见祖母曲解,忙道:“这个孙女记得,是路过饽饽铺子时,二爷令人列队买的。”
十三福晋听他说这个,怕贰内心难受,娇嗔道:“好好的,爷如何想起说这个来?别人情愿争啊抢的随他们去,妾身只求爷身子安康,长命百岁。”
“祖母放心,孙女都记得。”静惠说道。
杨子墨闻言,笑着说道:“不过是王爷夸我罢了。mm不是爱热烈的,即便宴客,也不过是几个来往的女眷,只要两桌。菜倒是精美,曲子听着也清爽。”说到这里,收了笑,叹了口气。
雅尔江阿听了,揽过杨子墨的腰身,道:“晓得你疼阿谁仇人mm,本王还想着送点甚么物什做表礼。今儿倒是想到了。本王要送一份厚礼给她……”
十三福晋见他言语悲惨,晓得他为闲赋苦闷,踌躇了一下,道:“爷如果想出山……爷瞧着哪位王爷得皇阿玛另眼相待,要不然我们也预备份礼……”
十三福晋见十三阿哥惊奇出声,用帕子捂了嘴笑道:“是不是新巧得很?”
方才在祖母跟前,怕老太太看着难过,都是笑容哄着;现在,想着祖母白发苍苍,老态龙钟的模样,静惠不由暗自垂泪。
大户人家的故事听很多了,这“宠妾灭妻”的不是一例两例。这又是正儿八经的纳妾,过了明路,宗子是庶出的话,还能有太常日子……
十三阿哥吃完粽子,喝了两口茶水,去了油腻,道:“有这么一只大粽子。够几十口人过节了。打发人买一些,留着走礼与赏人吧。”
静惠闻言,不由讶然出声,道:“这……没结婚,先纳妾……再说,太太向来倚重绿菊,如何肯应……”
待曹颂转完几处铺子,过来接静惠时,已经是下晌工夫。
本来这看着像半个脸盆大小的粽子,并不是一只粽子,而是由拳头大小的九个粽子绑在一块儿;再细心看,就会发明,那拳头大小的粽子,也不是一个粽子,是由九个小粽子绑在一块的。
“四爷不会……”十三福晋说道:“弘旷百日,四嫂给预备的礼不薄。她真是奇怪孩子,见了就不肯放手。弘晖阿哥没了后,她就盼儿子,这两年才歇了动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