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盛的是京彩瘦肉粥,就着笋尖吃着,甚是苦涩。
曹颙闻言,如梦初醒,笑道:“虽在道理当中,内心也非常对劲。如果能做地更好,则是大善。”
十六阿哥看了一眼曹颙,见他眼圈微微发青,也没甚么精力,就道:“也没有外人,还喝这劳什子做甚么?”说着,瞧了瞧满桌地油腻,也没有甚么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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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这个疑问,曹颙从福德坊里出来,没有直接回府,而是跟着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一起去了十三阿哥府。
席面清算利索,重新摆好了吃食,十七阿哥接着十六阿哥的话茬,道:“提及内心泛酸,像九哥那边此次是获咎狠了,要谨慎防备;像马齐同赫奕他们两个,瞧着也有些不安闲。”
十六阿哥见曹颙面庞古怪,挑了挑眉毛。道:“这是如何了,欢乐地傻了?”
说话间,赵丰已是返来,后边跟着两个端盘子地伴计,将粥品小菜送过来。
王鲁生能动用的银钱,比上不敷比下不足,就同郑沃雪结合竞标,两家平分南洋六成贸易额。
一碗粥下肚,曹颙的胃里舒畅很多。
程梦昆摆摆手,道:“文绮,不是娘舅不肯帮你,现在程家独占了鄂罗斯商道,不晓很多少人眼红。如果在这个时候,还抬钱出去,太招风了。你一个小女子,好好地过日子,父母留给你的银钱,够你嚼用好几辈子,还折腾甚么……“
“阿谁一百五十万,半数也要七十五万,十三哥……十三哥这两年地日子才余裕着,说是三万、五万地还好说,十万、八万的也能凑;这七十五万,砸锅卖铁也凑不齐啊!”十七阿哥不解地问道:“这拿主张地,就是十三哥家的女掌柜?她倒是好胃口,却也不衡量衡量那边的分量。”
郑沃雪是个有主张的不假,但是观其平素行事,诚恳慎重。
此次拿这个主张,也应当有所对策。
女人,真是费事,雅尔江阿只感觉心烦气躁,不肯再想……
十三阿哥见他们来了,甚是欢乐,道:“传闻招投标别扭的很,也不枉你们辛苦一场。难为你们还晓得过来,再过几天,我们家老五满月,正想着打发人给你们送请柬。”
待崔飞出去,雅尔江阿坐在椅子上,脑筋里倒是想着曹颙平素不言不语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