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四月尾,曹寅之妻进宫,就有动静影影绰绰地传出来。有说是太后不喜李氏,出言怒斥的;又说是太后与李氏投脾气,对其格外相看……
太后这类犒赏地体例。不晓得算不算是“曲线救国”。
另有些虔诚的信徒,已经赶了牲口,跟着大喇嘛一道出行。
七阿哥令人送来坐位,就在水池边地树荫下接待两位弟弟吃茶。
兄弟两个,探着头,将这上面地印鉴都大抵点评了一番。此中,有两方看着眼熟,像是个金石大师的手笔。
大喇嘛仿佛将本身当作了劝曹顒向佛地“缘起”,想要超度他做个门徒的模样。
十六阿哥这才将折扇收了,对七阿哥说道:“七哥,六月的贡品到了热河了,有杨梅,高美人参甚么的,太后有懿旨,将此中的几份犒赏下来,除了五哥那边不必说,本年七哥这边倒是占了个大头。”
这有了大米,在驻地时熬上一锅白粥,再就着吃其他的,也算是曹顒等人眼中的甘旨。
牛车已经停了,大喇嘛神情庄严地走下毡帐,连曹顒都发觉出氛围的非常,跟着下了毡帐。
只是准格尔人桀骜不驯。策妄阿喇布坦向来狼子野心,此次既然犯哈密,除了客岁雪灾,想来是要趁机打通去西藏的门路。
提及这个,兄弟两个有些无语。
十六阿哥晃了晃手中的折扇,扬着下巴。笑着说道:“谁说兄弟们闲?就是皇阿玛那边,也是早就发话的,只要我同十七两个服侍好太后白叟家就成。三哥、四哥忙着朝政,当然是为皇阿玛分忧;我同十七两个彩衣娱亲,也是代皇阿玛尽孝不是?”
除了一面命这朝廷派出的三路人马西北御敌以外,康熙还下旨意给鄂罗斯边疆的楚库拜姓城之头子,令其加意戍守鸿沟,如有策妄阿喇布坦之人投向,即宜收留。
各色哈达不说,这信徒们奉上的黄油、马奶酒、油炸果子等吃食,也有好几大车了。
七阿哥就着他的手看了,倒是红彤彤的一片,都是各色印鉴,“五云”、“体元仆人”、“万机余暇”、另有甚么“惜寸晷”、“我思前人”、“缉熙敬止”,再反过后看后背, “天禄永昌”“子子孙孙用之协相”、“承平”、“广被”等。
其他的印章固然七阿哥大多没见过,但是既是扣在这御赐扇子上,那不消说,指定是皇父的。
在这之前,倒是皇父也用过这个别例,打赏过曹顒。
蒲月里,除了蒙古各部王公连续来朝外,西北的军情也飞速报之御前。
这蒲月中,在军情飞报御前,又是连续有旨意颁下。
十七阿哥正喝着茶,将十六阿哥将折扇摇摆地短长,指了指那扇子,对七阿哥道:“七哥,您从速细心瞧瞧。省的十六哥显摆个没完。”
曹顒是权贵身份,却与仆人们吃一锅饭,这些落在大喇嘛眼中,更加笃定曹顒是有 “慧根”之人。
大喇嘛所信奉的教派,是“格鲁派”,也叫“黄教”,同达赖、班禅一个教派,这个教派已经是藏传佛教当下的支流教派。
太后那里听得懂这个,权当十六阿哥因气候热、道远才这般说的,内心倒是也有些不放心。
有的时候,贰内心也挺恋慕僧侣的轻闲,不是身材上的轻闲,是精力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