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特木尔真有异动,曹颙防微杜渐,还算是小有功绩;如果对方引而不发,那怕是火就要烧到曹颙本身个儿身上。
八月二十一,圣驾终究到抵乌里雅苏台。
赫山闻言,笑着摇点头,道:“瞧头儿说的。这些个都是青壮,如何能作数?莫非,他们准格尔兵没有白叟与孩子,都是如许的青壮不成?”
固然同为黄金家属的后代,但是准格尔王仿佛比内蒙古与外蒙古诸王更多的保存了民族血性。
“奸滑”会如何?这一刹时,不知为何他脑筋里想到荆轲刺秦王来。
从表面上来看,准格尔人还不若喀尔喀蒙前人结实。他们的眼睛凸起,颧骨凸起,身材不算高大,但是看着倒是勇武有力。
对于朝廷来讲,策妄阿喇布坦让人头疼。是剿不起,也一时半会儿灭不掉;对于策妄阿喇布坦来讲,对朝廷如许的大张旗鼓,三面包抄,也怀了可骇之心吧?
曹颙内心存下迷惑。面上倒是不动声色。纳兰富森与赫山跟在曹颙身后,看着这两排高壮的蒙古男人。倒是神情各别。
对于被朝廷深恶痛绝的厄鲁特准格尔部蒙古,曹颙的内心也带着几分猎奇。
在康熙身边,有无数保护侍从,如果连这几十个准格尔人都抵挡不了,那些人真就该死了。
真是没有想到,太后能这般大张旗鼓,到底是所谓何来?
曹颙闻言,不由苦笑。
说到这里,想到太后对曹家的数次犒赏,他不由吸了一口气,抬高音量说道:“孚若,姨母那边的出身……是不是有甚么秘辛?”
曹颙的内心却轻松不起来,说他是闲操心也好,说他伪善也好,他不但愿特木尔他们借着投诚的事脱手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