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颂被说得讪讪。道:“三姐,此一时彼一时。四弟这不是要出远门么?”
“今儿不早了,姐姐就不留你们。归去跟二太太说一声,过节那日。我抽暇归去一趟,当是给四弟践行。”曹颐说道。
曹颂摇点头。道:“说是八字分歧,婚事还没定呢。是老四出门,身边没有照看,我求太太将绿菊给了四弟。选了初四地日子办丧事。”
曹颐这才放下心来,道:“方才去了大姐姐与二姐姐处了?姐姐们可有甚么叮咛?”
独一遗憾的是,宝雅要回科尔沁去。
风声也很多,倒是没有御史跟接这个茬。
宝蝶听了,不由泪流,口中直念“阿弥陀佛”,道:“三女人才是真疼你呢,我磨破了嘴皮子,你都不信;这回有明白人了……”
曹项坐在床边,看看床头的空碗,又看了看宝蝶,道:“姨娘,身子可好些了?”
“瞅着绿菊还不错呢,姐姐就想开些。”翡翠说道。
“姐姐多想了,这不是二爷疼兄弟,给求地么?”翡翠撂下药碗,劝道。
宝蝶摇点头,道:“二爷虽有情面味儿,但是毕竟她们才是亲母子,还能为了你,违逆了太太不成?归正我不走。我在这家里守着,等我儿返来。”
十六阿哥点点头,道:“嗯,爷是奉了皇阿玛地旨意来的。”
曹项被骂得满脸通红,低声道:“二哥,弟弟晓得错了……”
热河,曹家别院。
热河行宫虽补葺结束,但是木料场那边的亏空可不是一万两万。那都是补葺前的张目,曹颙是不怕查的,巴不得有人捅出来,清理清理。
曹颙听了,起家筹办接旨。
不过,内心到底有不敷,听了兆佳氏地话,她就跟着说道:“提及来,还是太太忒心慈了些。换做其别人家,哪有嫡母能做到太太这境地的?”
兆佳氏百无聊赖地摇点头,道:“天热,不耐烦吃。有凉茶倒一盏。府里有甚么新奇事儿没有,这一日日的,真是苦熬。出了绿菊地缺,明儿挑人补上。”
从朝廷到处所,这赃官何曾少了,也不见那些御史有几个敢“大义凌然”地。整日里,不过是寻着无关痛痒的由头,弹劾这个,弹劾阿谁。
“四弟没有本身个儿地丫头?我瞧着丁香、茯苓都好,也都是稳妥人,为何还巴巴地讨了二太太的丫头?”曹颐看着曹颂,道:“二弟,你一个爷们,不好幸亏外当差,如何操内心内宅的事儿来?”
曹颙听了,哭笑不得,道:“这个还得问问厨房那边,毕竟是前儿做的,不晓得另有没有。”
曹颂应了,笑着说道:“三姐能返来最好不过,正可地喝老四一杯喜酒。”
想着用惯的紫兰、绿菊两个都去了,兆佳氏倒是至心生出几分不舍来,摸索着烟袋锅子,不吱声。
曹颙得了动静,起家梳洗,来到客堂时,十六阿哥已经坐下吃茶。
曹项见生母如此,内心也是非常震惊,低声道:“姨娘就别恼儿子了,还是早日养好身子,同儿子一道出京吧。”
“另有二哥呢,怎会如此?”曹项说道。
曹颐听了,踌躇了一下,问曹项道:“四弟。你是缺银子使么?这么急着出去当差,是想要早日养家糊口?”
“三姑奶奶……”宝蝶听了,非常打动。因为二房分炊这几年,除了红白丧事,曹颐鲜少回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