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这笔贴式毕恭毕敬地口称“大人”,曹颙还没成心识到本身这侍卫是正五品,本身算是不高不低的官。像马俊那样寒窗苦读十年,考中进士不过是个七品小官,本身仰仗着家属福泽起步就是五品,实在是败北啊败北。
“费事通报下鄂大人,三等侍卫曹颙求见!”曹颙还是很客气。这笔贴式,说白了就是案牍,官职虽低,却多是由旗人担负。若说做侍卫是武官的晋升捷径,那笔贴式就是做文官的晋升捷径。谁晓得面前这个小官,背后有甚么权势。
紫禁城,乾清门,侍卫处。
侍卫处当值的领侍卫内大臣有两位,一名恰好是一个月前见过曹颙的贵升,别的一名身材魁伟、满面髯毛,听到来人是曹颙,略有不满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说话间,太朴轩已经到了。
不一会儿,那笔贴式从屋子里出来:“大人请进!”
那保护年纪不大,二十来岁,圆圆的脸上笑mimi的:“我叫塞什图,正黄旗红带子,你叫甚么?”
曹颙递上腰牌,随便扣问了两位内大臣的办公地点。
太朴轩共四间,领侍卫内大臣辅国公鄂飞坐在里间的矮炕上。炕上搁着一个炕桌,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。曹颙出来时,鄂飞正拿着笔,低头在桌子上写写划划。
那巴浑德看着曹颙,满脸的不喜闪现无疑,开口怒斥道:“曹颙,老子奉告你,做侍卫就要有做侍卫的本领,如果你敢丢了我们侍卫营的脸面,别怪老子不饶你!”说完,起家大步出去。
鄂飞看清曹颙的面庞后,神情略显惊奇,眉头微微皱起:“你母亲是李煦堂妹?你是哪年哪月出世的?”
“我叫曹颙,正白旗包衣!”曹颙回道。
曹颙服膺塞什图的提点,进门后甩了甩袖子,行了个标标准准的千礼:“卑职曹颙见过大人!”
验看了腰牌后,曹颙进了畅春园,沿着中轴路,到了大宫门,这里就是有外班侍卫当值。
出了畅春园,小满与魏黑魏白兄弟迎过来。塞什图却没有长随,去侍卫营的车马房牵出本身的马,与曹颙主仆同道回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