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位领了差事出来,见了曹颙不过是穿戴绣白鹇补服,人又年青,内心便有些瞧不起。
仓场衙门主如果卖力掌管漕粮验收、“京仓”平常办理,另有北运河到都城地河工、运输等事件,主官就是“总督仓场侍郎”。
康熙原是最不爱听太后如许护短的口气的,今儿倒是只感觉内心热乎。
当年施世纶半世清名。去做了这仓场侍郎,遭到四方排挤,极是狼狈。最后,还是康熙为了保全这个臣子,将其外放,才算是保全了他。
在宫里当差,特别是能熬到乾清门侍卫的,都是权贵后辈,没有谁是小门小户出来的。这些人,骨子里带着傲气不说,待人行事也多是势利得紧。
仓场衙门下,内设东、西、漕等科。别离掌管都城到通州的“十三仓”。这衙门地主官,但是一等一等肥缺。
虽说总督仓场侍郎。同六部其他侍郎一样,都是正二品官,但是倒是权重。
总督仓场侍郎,倒是分歧。
“朕取的!”康熙的脸上浮出追思之色,沉声回道:“自打晓得她有了身子,朕便将孩子的名字圈好了,儿子就叫‘承重’、女儿叫‘淑卿’……”说到最后,倒是现出痛苦之色。
赫山挑了挑眉毛,看着曹颙笑道:“皇上指了我们一什侍卫跟着,原还觉得是哪位中堂或者军门出行,正怕路上不好服侍。没想到是竟是你,这回哥几个也不消束的慌。”
“老爷,太太,四爷……”丫环在廊下尚未报禀完,曹项已经是疾步进了屋子。
曹颙昂首见天气不早。道:“既是伊大人也出来。我们就解缆吧。赶上晌午日头足前多赶些路,中午也能歇歇。”
偏生这位邵观不利,陛辞那天,正赶上湖广长江决堤的动静传到御前。
曹硕的尸身已是硬了,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枯,面庞倒是平和而安好。
曹寅倒是有些舍不得劳烦老婆,将李氏扶到炕边坐下,道:“让你多睡会儿,又起来这么早?现在不比平常,就是为了孩子,也当多歇着。如果你还这么着,那我明儿就去住书房了……”
曹颙看了纳兰富森与赫山等人虽说内心欢乐,但是看着其别人的傲慢模样也是有些不待见。
他也是大师后辈出身,父亲是大学士,母亲是大学士之女,父族母族极其显赫。只因父亲归天的早,又遭到外祖父家拖累,他这些年也不太快意。
*
魏黑与郑虎的彪壮,加上曹甲四人地健硕,看得几个新侍卫都面面相觑。到底谁是侍卫啊?有这几位杵在曹颙身边,倒显得他们这些穿戴侍卫奉侍的,像是银杆蜡枪头普通。
曹寅看着老婆和顺的面庞,道:“这些年,我还没有谢过你。暮年我就忙着衙门的事儿,也没顾及到家里,多是劳烦你代我奉养老太太、照看后代。我那里配得上你?嫁给了我,倒是委曲了你……”说到最后,已是带了几分感慨。
曹颙看看这十来小我的打扮,一等侍卫一个,二等侍卫三,三等侍卫四,蓝翎侍卫二。
*
畅春园,清溪书屋。
“淑卿?”太后沉吟着:“这是她额娘给起的名字?文绉绉的,怪咬口的。瞧着她的丰度,有几分同她额娘类似,但是倒是个有福分地。”
名义上,仓场衙门附属户部,但是因触及到漕运事件,是漕运总督统领范围,以是户部鲜少插手仓场衙门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