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西府,便是兆佳氏一哭二闹三吊颈,一千二百八十个不乐意,又能如何呢?曹荃纳妾,毕竟是私事,何况又是长官做媒,不容回绝的。就是李氏听了,为兆佳氏抱不平,也只能够好言欣喜几句。而曹寅做兄长的,更没有管弟弟纳妾的事理。
那路眉恭恭敬敬走过来,先仪态万方地福了福身,然后提起衣裙向那垫子上跪去。这一跪下,她内心就是一凉。那那里是垫子,清楚是木板子外头包了层锦套,生硬的硌人。这是大房给的上马威啊。
转眼,到了四月二十八日,是总督府办寿宴之日。
路眉气结,一眼扫过那两个本来要过来拜的妾,见她们脸上虽没较着的笑容,却像都带着点讽刺的笑意。她不由心下愤怒,却又没法。只好强忍着气,挤出个笑容:“谢姐姐谅解。”说着,扶着浮云的胳膊,起家见礼辞职,行动盘跚地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