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面色一肃,开口道:“曹颙是我从户部调来用的,如果我这般看着他被老十清算了,那明日内城的防疫会是甚么状况?”说完便回身出了府。
“别他**的废话?爷问你,你到底撤不撤?”十阿哥被驳了脸面,几近要气炸肺,神情有些狰狞,瞧着那模样,如果曹颙敢说个“不”字,就要生撕了他似的。
见曹颙这般端庄八百的模样,不但十阿哥听得胡涂,就连九阿哥都愣了。两人对视了一眼,十阿哥到底是没耐烦,皱着眉毛道:“给爷说明白,到底如何着?爷听着如何不对味儿,这可不像是好话!”
曹颙一脸地难堪,昂首道:“回十爷地话,倒是曹颙自作主张了!本是想要先禀告了十爷。随后在这般措置的!”说着,指了指王府四周处所地石灰:“登门求见后,十爷却并不在府上,鄙人亦不敢担搁,就先越俎代庖,叫人先将王府四周地空中都撒了这个。王府内里,为防万一,却也请十爷尽快措置!”
若不是曹颙带着的是他辖下步军衙门的人,托合齐还是巴不得看这个热烈的。这曹颙午间但是跟着十三阿哥走的,眼下就围住这里,就算只是可巧也好,对本身主子那边,还是很有阐扬余地。
十阿哥听着内心没底,摆了摆手道:“那爷还要谢你操心了!便是这般,爷就不究查你的傲慢之罪,你们从速带人走,这般架式,不晓得的还觉得爷被圈了呢!”
十阿哥翻身上马,顾不上给三阿哥见礼,便用执鞭子的手,肝火冲冲地指着曹颙道:“好啊,欺负到爷头上了。是谁给你的胆量?”
话未说完,就听到“哒哒”地马蹄声响。世人皆顺着声音望去。灰尘飞扬中,十几骑转眼即至,为首的恰是十阿哥胤誐与九阿哥胤禟。
这一句话说出口,不但九阿哥变了神采,就是三阿哥望着曹颙地眼神也有些不对。
曹颙并没有顿时应对,三阿哥听了启事,见十阿哥转了性子,竟然有“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”|地意义,那里会容他快意,正色道:“十弟,这可不是儿戏啊!这干系到内城安危,还当慎重方好!”
或许是因在海子边,又是傍晚的原因,白日那种干旱炎热的感受一扫而光。夕照的余晖下,碧波泛动的水面,随风而动的垂柳,秀色如黛的远山,端的是风景瑰丽,盛景不凡。
十阿哥尚未答言,九阿哥挑了挑眉头道:“三哥这话成心机,却不知这当是如何‘慎重’法?莫非就要如本日这般,学着大阿哥那边,将十弟这边的府给圈起来?”
三阿哥诚亲王三十5、六的年纪,面貌略显清癯,但着几分文人地儒雅,待人亦是透着和煦。他指了指前面的王府:“如何了,但是郡王府上有甚么不铛铛?这得从速请太医过来才好!”
曹颙看了看十阿哥,又看了看九阿哥,道:“如果十爷这边万幸没事还好,如果有点甚么不测状况,怕是九爷府那边也要有所防备!”
戴锦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王爷,去便去了,但请王爷不要义气用事。这曹颙虽为郡主额驸,但是曹家本日却分歧往昔。其父曹寅固然明着提了爵位,但是其在江南的权势渐被李煦代替,如果为了他,与十阿哥那边翻脸,倒是得不偿失。”
三阿哥带着长随赶到,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下得马来。曹颙与托合齐忙迎上前去,给三阿哥见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