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点头道:“已在筹办了。只是没例可循。颜儿嫁的是郡王,颐儿这嫁奁自不能和她的比肩,但亲家是黄带子,也没体例比量西府二女人那么备。我想着头面衣裳和颜儿是一样的,不打眼的金银略薄一成,打眼漆器、尺头各减两成——这比二女人的要厚上一些。老爷您看……”
连续装病几日。兆佳氏派了婆子领大夫来瞧。大夫天然只说思虑多,脾虚肝火旺之类的话。开了药方。而那婆子不甚委宛地点拨路眉,兆佳氏有孕在身,沾不抱病气,路眉这病要大发了,就得把她挪出去住。路眉那里还敢再装,也就“不治而愈”了。
锦鹭知她羞臊,抿嘴一笑,福身告罪退下去做本身地事了。
兆佳氏嘲笑道:“娶妻,还要纳妾呢?没银子拿甚么养二房呢?爷无妨小南院里看看去,看看您那二房奶奶吃穿用度,哪样是平常的,哪样是不费银子的?”
曹寅点头道:“既然亲家太太这般说了,应了就是。只是时候上赶了些,可叫人看了日子了?”
曹荃恨恨的瞪了兆佳氏一眼,瞧着面前红笺上写的两个日子,顺手捡了十一月二十二,道:“我瞧这个日子倒好。”